我头也不回的回他:“去找他啊。”
他又问:“去哪里找啊?”
这话问住我了,我停了手里的动作,他也开始说到:“你去哪里找他?拿把铲子把启元的国土翻个底朝天吗?”
我摇了摇头:“去皇宫,求李胤找他。”
“怎么找?”他冷笑道:“让李胤贴出悬赏告示来?一年找不到就贴五年?五年找不到贴十年?”
“对!我能等,多久都可以,五十年也可以!”诚然我说话有些冲,他脸色也有些不好:“然后呢?打草惊蛇,让带走他的人把他给关起来?你还怎么找他?”
我将包袱扔在床上,高声道:“可是我必定要去找他啊!”
“师伯!”我走过去抱着他,哭道:“我行尸走肉一般已经一年了,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他拍着肩膀道:“我知道,可有些事情我必须给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第一,大贴告示的找必定不可行,第二,你一个人胡乱搜寻也不可,而第三,阿葵,你确定他还活着吗?”他的话说出口被我一把推开:“你什么意思?”
他低头道:“血医族你并不是不知道的,也许,我是说也许,他……他是被人带去……入了药呢?”
“不可能!”我使出浑身气力又推搡了一把,他退了好几步道:“可谁知道世间会不会有第二个回春堂……”
“不会的!”我朝他怒吼:“他没死!我没看到他的尸首,他就没死!”
“你滚出去!”我把能砸的,能赶人的一并用上,才将徐信逐出门外,闭紧门痛哭出声。
我不信,不会的!若真是如此,若他真的被人挫骨扬灰了,那我会拼上性命去给他报仇,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他真的是死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煜兮对我说的那句话:“掌门定然活着。”
我丢下包袱失魂落魄跌坐在床前。
我信这句话,信了三年,终于把所有的热情全部浇没了。
三年来,我写信让李胤派人暗中查访,我和徐信几乎走遍启元的地界,可我没有找到他。
有的一些消息,匆匆赶去,却又是失望一场。
失望积累得多了,便会慢慢绝望了。
而这四年,我看着潘煜兮及冠,逐渐出落成翩翩少年,逐渐接手潘家庄。
他及冠那天,一步步走在我的面前,行了一个礼,他说:“千葵,我长大了。”
我很无奈,刻意压低声音道:“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喊我师父不行啊?”
他淡淡开口:“哦。”
我扶额:“唉,算了算了。”
潘煜兮:“……”
而徐信最后还是将玉佩送还。
我看着潘苡接过玉佩时,她的手微微颤抖,最后徐信离开,她看着徐信的背影,摇摇欲坠的模样和徐信的潇洒全然相反。
就连李胤都有了小公主……,黄师伯为顾朗的坟上修理了许多次杂草……
这样漫长的三年,他的消息,我仍是没有。
那位商鸣公子仍不死心,时不时的就来徐府拜访,时间久了我也看得出他的真心来。
虽说算不上什么亲近,却可当个朋友往来。
他带我去听戏,说戏台上的人,人生是多么跌宕起伏,我笑着回答他:“我活到如今,倒也勉强称得上跌宕起伏。”
“阿葵可有故事愿与我说?”他笑道:“你们江湖的肆意豪爽,我倒也真想晓得晓得,自己做不到,听听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