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宛默默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立马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地府阎君了,脸色不由僵了僵,鬼使神差想起当初被自己害死的伊泪。
“你不用紧张,误杀鬼差一事,我已调查妥当,你属于正当防卫,地府不会抓你。”像是看出了管宛的心思,阎君宽慰的笑了笑,又说,“我就是过来打个招呼。”
管宛跟着微微一笑,鞠了鞠身:“见过阎君。”
她瞧见阎君身后的鬼差手拿鬼笔,不由好奇:“此前听闻地府鬼笔轻易不可触碰,没想到有幸一见。”
阎君回眸瞥一眼,不以为然的浅笑:“这两支只是普通鬼笔,可远比不上你手里那支。”
“您怎知……?”管宛困惑。
阎君爽朗一笑:“我不光知道你有鬼笔,还知它出自于秦辰,对不对?”
管宛犹豫了下,微微点头。
“当初,秦辰跟我打听炼制鬼笔的方法时,问我三分之一元神能否炼得出鬼笔,我还直说不可能,没想到最后竟被他炼成了,着实叫我刮目相看!想来独他可以炼成,怕是因为登峰造极的自创道,以及坚定不移的信念,而不是高强的法力。”阎君笑眯着眼睛,就像夸赞自己孩子一样,跟管宛提了一嘴。
管宛默默听着,唇边勾出一点弧度,满含纠结心绪。
“这几日,你好好休息,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记得告诉我一声。”阎君笑着客套。
管宛微笑点头,眼睛扫一圈旁边忙碌的人群,忍不住想跟阎君讨个差事:“阎君,我见大家都在整装待发,想来战事已近,却唯有我无所事事,望阎君能安排几项任务,好让我可以为之前伊泪的事抵过。”
“……”阎君笑容慢慢收敛,露出难色,许久,拧着眉头道,“现在战术已经商量完毕,更改恐怕来不及了,你稍安勿躁,前方若是有何情况,一定第一时间传讯回来,所有家眷在后方安心等消息就好。另外,伊泪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也无需抵罪,那件事不打紧。”
“可是……”管宛还想为自己争取几句,但对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完,便先一步与她告别,转身走了。
……
一日下来,管宛眼看着秦辰与阎君商量战术,忙得脚不沾地,连凌逍峪、辛言和相相都相继被安排了任务,唯独她,像被忘记了一样,没有任何安排,心里慢慢不是滋味。
于是,管宛主动去帮鬼差顶班守岗,他们大多不认识管宛,以为是人间招募的自愿者,也就答应了。
岂料当晚,这事就传进秦辰耳里。
几乎不见踪影的男人在入夜后现身她的营帐,撩开床幔坐在她旁边,目光却是看着外面,冷声道:“我知你在打什么主意,早点放弃,绝不可能。”
“什么意思?”
“你不许去。”秦辰几乎闷吼,语气低沉的吓人。
“为什么?!”管宛困惑又抗拒的瞅着他,心脏猛然下坠,只觉手脚冰凉一片。
秦辰转过脸来,连日通宵,让他看上去些许憔悴,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心里无来由腾起一股无名火,眸光渐渐狂躁,他将她摁到床—上,双手压住她的肩头,将她控在身下,冷叱:“要不然呢?让我在旁边看你们眉来眼去?小猫儿,我做不到!我再也做不到了!”
“你胡说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对他没有爱,只有恨!”管宛痛心地看着眼前男人,感觉像是不认识了。
管宛被秦辰奇怪的误解惹得恼怒起来,以往秦辰也会吃飞醋,但每次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