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英英有点担心他翘辫子,下午时想去探探,谁知被长喜冷冷拦在院外,“姑娘勿扰。”
自从早上偷听到这师徒俩惊世骇俗的阴谋后,长喜看顾英英的眼神宛如看色中恶魔。
顾英英也是心累。
她扶额说,“长喜公子,我觉得咱们有点误会。”
长喜哼了一声。
顾英英只好折返。
片刻后,她轻盈地越墙而过,猫一样蹿进去看了看人形粽子,发现他还活着,又放心地翻墙而返。
周扇这一天都被勒令训弟子,没机会跑来凑热闹。太阳落山后才得空跑来探探谢侯爷,发现谢侯爷基本等同于瘫痪,被裹成颗可笑的人形粽子,一时心惊肉跳,有些怀疑他家师父的看病手艺了。
长喜更是揪心,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憋出一句话,“周少侠,你师父真的……管用?”
周扇板着脸冷笑,“嘁,当年我师父那神仙手的名号是白叫的?”
长喜蠕蠕嘴唇,看看躺在床上脸和布一样惨白的谢含,难过地垂下了头。
周扇咳了声,装作镇定地拍拍他肩头,“放心吧长喜,信不过我也该信过你家侯爷,他单枪匹马跟我上山来,除了你连半个兵也不带,心里会没一点底?”
长喜抬头,认真地说,“哦,我家侯爷是没带兵。倒是太子爷指人驻了些兵在山下,下山路全封了。”
周扇:“……”
他艰难地说,“嗯,我知道了。”
然后他转身出门,去敲响了他师妹顾英英的院门。
顾英英一开门说,“咦周扇,你今天居然不翻墙?”
周扇一撇嘴,撞开她走进去了,“没心情。”
顾英英跟着他进屋,看他自顾自坐下倒茶喝,抱臂倚在门边嗤笑了声,“后悔了吧周扇?”
周扇喝茶。
顾英英说,“成宵跟我说,谢含可不是菩萨,手上过的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周扇抹抹嘴说,“你觉得是我招惹了他?”
顾英英说,“咦不是你下山去找妹夫嘛?”
周扇语重心长地说,“师妹啊,你觉得我是失心疯吗?真给你找个侯爷?就说谢含这种,病得快要死了,往那里一站也是鹤立鸡群。所以师兄也就是帮你痴心妄想一下。人家是脑子发芽吧,会娶你?”
顾英英被她这师兄从小怼到大,早就习惯了,这时毫不在意地跑过来,关切地问,“那是……”
周扇:“他找上我的。”
顾英英说,“他地盘子不是在青州吗?”
周扇哭丧着脸:“不是得治他那病嘛。三年都没好利索,拖得只剩半条命了,宫里御医都砍仨啦。”
顾英英木然半晌,脑子才慢慢转过弯,“也就是说,他迟早是要寻来锦绣门的?”
周扇感慨地说,“难得你脑子偶尔还能用用。”
顾英英坐下来,表情梦幻地喝着茶,沉思不语。
周扇伤感地说,“我听说,今日谢含狂吐半盆血,感觉十分不祥啊。你说师父这些年救猫治狗偶尔还给马接个生,手艺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顾英英忽然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坐,大义凛然地向周扇招招手,“过来,我跟你说。”
周扇伸过头去。
顾英英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
周扇猛一抽身,脖子后仰,大写的震惊脸,“这也行?”
顾英英无辜一摊手,“我也觉得不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