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招待过赵宗冕后,太子赵启跟上京的文安王赵宗栩也特意设宴款待。
因为此战大捷,太子自然也更得皇帝青眼,赵启感激文安王在关键时候的点拨,便顺便为赵宗栩“美言”了几句,这一次赵宗栩是领旨进京的,先前才得了检校太保的职位,并改了清河军节度使。
席间,酒酣耳热,赵启笑敬镇北王一杯,笑道:“叔王真乃本朝军神,我已经向父皇谏言,要封叔王为护国大将军,以后便常住京城如何?”
赵宗冕摇头笑道:“太子,我是奉旨来打仗的,仗打完了,人自然也该走了。再说皇上赏赐的已经够多了,如今还惹人眼红呢,什么大将军之类,很是不必。”
文安王原本听太子说要加封,正有些担忧,便拿眼睛望着赵宗冕。突然听镇北王如此回答,便才会心一笑,知道自己是多虑了。
赵启笑道:“叔王之功,利国利民,一切都是叔王应该得的,又有谁敢眼红?我也不过是因为感慕叔王的劳苦功高,想略尽一尽心意而已。”
文安王正要插嘴,突然镇北王笑道:“若太子真的想送我点什么,我倒是正有个想要的东西。”
赵启停杯,惊奇地问:“哦?不知叔王想要的是什么?”
镇北王却又摇头道:“我虽然想要,只不知能不能得,还是不说了,免得太子给不了,大家都面上无光。”
文安王微微色变,忙又看赵宗冕,对方却仿佛没发现他的眼神。
赵启的笑有点不安,却也还撑得住:“叔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给的,一定为叔王……奉上。”
此刻席间鸦雀无声,气氛有些紧张。
“太子既然如此诚心,那我只得说了,”镇北王笑的春风摇曳,“太子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虽然先前皇上送了我二十个宫女,虽然是皇上的美意,只是,那些女子也不过是那样儿罢了,不大中我的意思。”
大家做梦也想不到镇北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瞬间惊愕之极,均都瞠目结舌而听。
太子也万万没想到:“那、那叔王的意思……”
镇北王道:“我的意思,自然是想要个入我的眼的。”
太子恍然大悟,文安王以及旁边众位大臣也才明白。
文安王唇角带笑,低头喃喃:“真有你的。”
赵宗栩当然清楚太子在担心什么,——功高震主,且赵宗栩跟赵宗冕都是宗室,如果真的兵权在握,生出反叛之心来,后果自然不可想象。
方才太子跟镇北王一段对话,暗藏机锋,在座的并没有一个傻的,均都心领神会,所以方才场面才那样尴尬。
赵启则抚掌大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这京城之中,可有叔王中意的女子?”
镇北王道:“恰巧真有那么一个。”
赵启忙问是谁,连文安王也有些意外,本以为镇北王是搪塞之语,哪里会想到真有下文?
只听镇北王道:“我先前进京的时候,路上狮子挣脱,差点伤了人,那几乎受伤的一名女子……生得实在极好,很中我的心意。只是当时皇上等候,所以错过了,这连日来始终想着那人,实在无法割舍,若是太子能够替我找到她,就是对我最大的赏赐了。”
赵启宽心之余,大笑不已,一口应承:“叔王放心,就包在我的身上,一定为叔王找到如意佳人。”
当时席上有一位兵部主事,恰好是苏霁卿一名朋友之父。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