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入了王爷青眼的究竟是谁家女子。
偏这人的儿子是那天跟苏霁卿一起在酒楼上看光景的,听了父亲转述,顿时想起来那时候是苏舒燕在场,便喜的告诉了。
这兵部主事立刻告诉了太子近侍,太子闻言大喜,又想给赵宗冕一个惊喜,便打定主意要把事情给他做的妥妥当当,于是亲自派了一名太子府的詹士,前往苏府商洽事宜。
也正因如此,苏舒燕才那样笃定地觉着自己要嫁入镇北王府了。
且说在苏府之中,林西闲听完了苏霁卿所说,后背竟凉飕飕地。
原先还着急往苏舒燕房中疾走,此刻脚步不由放慢了,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散了大半。
苏霁卿并不催促她,反体贴地也随之放慢步子,他迟疑地看着林西闲:“原先王府派人来商洽婚事,我们并不知道缘由,他们也只说镇北王看上了燕儿而已,没想到……”
林西闲举手揉了揉眉心。苏霁卿放轻声音:“可是,镇北王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总不会是戏言,只能说是太子的人误会了,可如果镇北王指的不是妹妹,那么、难不成……”
林西闲抖了抖,眼中流露惊悸之色。
苏霁卿陡然心软:“妹妹,你在想什么?”
就像是石子投水,林西闲的心湖也随之晃乱。她紧紧地握了握拳,才小声说道:“当日的事,只有三哥哥……还有燕妹妹知道,其他的人只怕不认得我。”
苏霁卿点头:“是呀。”苏霁卿的那些朋友,只是因为他跑了出去,才猜那女子是他的妹妹而已。却从未见过林西闲。
林西闲仰头望着他:“那,三哥哥可把此事跟别人说过?”
苏霁卿摇头。
西闲微微松了口气:“求你别说出去,可好不好?”
苏霁卿对上面前少女黑白分明的双眸,她鬓边一缕发丝荡落,有些楚楚无依地横在雪白的脸颊边,苏三公子的心柔软的无以复加,很想替她把那缕发丝抿在而后。
“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他的手抬起,却又克制地压下,只是温柔地望着西闲。
苏舒燕道:“母亲若认了她,从此越发知道她的好处,也越发比出我的不好来,用鼻子想也知道,母亲一定会喜欢她多些,必然就不疼我了。”
西闲早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只管笑而已。
朱夫人也是喜笑颜开,一手抱着一个,连声说道:“都疼,都疼。”
解决了苏舒燕这件事,朱夫人去了心中头等忧虑,临别之际,又握着杨夫人的手叮嘱:“其实还有一件正经大事,只是这会儿说出来未免仓促,等我稍微安定,再亲自去你府上跟你商议。”说着,又看了一眼夫人身后的西闲。
杨夫人虽然莫名,西闲却心知肚明,只装作不知的。
正苏舒燕悄悄跟她说:“你先前说你卤了鹅掌的,说出来的话是泼出去的水,你可不许骗我,改天定要让我吃个够。”
西闲笑道:“还以为你忘了呢,偏偏在这些吃的上头,比谁都精明。”
苏舒燕得意洋洋道:“哼,那是的,论起吃来,谁能比我精明呢,可别想糊弄我。”
西闲忍俊不禁:“是是是,你最精明了。”两人嘻嘻哈哈,十分亲密。
那边朱夫人看着苏舒燕又恢复了昔日的握着杨夫人的手,笑道:“你看他们,明明不是亲生姊妹,却比亲生的还亲密厚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