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位不起眼的皇子辅佐登基,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找个机会,她应该和六皇子打打交道,毕竟是以后的皇帝,现在讨点好对她以后无害。
“你说这皇子怎么沦落到与娼妓为伍,这不是有辱皇家脸面吗?”
那玉溪若不解,皇子身份尊贵,想要什么女子没有,怎么就选了这低贱身份的妓子,还搞得人尽皆知这不是有辱皇家脸面。
“喜欢的女子无论什么身份都无所谓的吧,既是喜欢,何必管她家世如何。”
苏止音虽嘴里这么说,但心里不这样觉得,在这封建王朝,哪里说得上情爱两个字,这样一看她倒羡慕三皇子这份无畏。
玉溪若不解地回头看了苏止音一眼,她很少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是叹了叹气,道:“怎能不讲家世,门不当户不对终究没什么好结果。”
她表哥杨启就是一个例子,就因为一时头疼脑热娶了一位普通家的小姐为妻,非不听姨母的纳为妾室,非要纳为妻,结果还不是过了几个月就腻了,欺负人家无权,还把人给休了,使得那表嫂无颜面对家人跳河自尽,自己也背了骂名。
苏止音不言语,她前世嫁给了太师的嫡二公子范朝白,也不算下嫁。
他待她也不薄,当家主母的权利一样没少给,连妾室也只有两位。平时相敬如宾,对她也实在温柔体贴得很。
只是她家道中落后就总是对他冷冷落落,对什么都不甚关心,还时常对他摆脸。他虽然也不满她的举动,但也体贴她是担心家人,对她更是关怀倍加。
直到她不小心滑了胎,他以为是她故意而为,才对她心如死灰。
她还记得他颤抖着摸着她的脸,道:“我对你不薄,平时有什么好的总是想着你,要怎么讨好你,我知道你对我无意,只是我单相思而已,只是那无辜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似乎有一腔悲痛在胸中,顿了一下才道:“以前什么事我都不怪你,只是这件事,我不能原谅你,我们的孩子也不能原谅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你,好自为之吧。”
她本就因家中巨变郁郁寡欢,失了孩子更是心中郁结。
再后来得知一位婢女有了身子抬了做夫人,心中更是悲苦。
她对他怎么能一点不在意,她对他的付出她都知道,也放在心上,是那时家中巨变,她哪里有心思谈这些男女之情。
她终究是要负了他。
失去孩子后大夫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苏止音院里来往甚密。
范朝白虽然那日放了狠话,但其实心里很心疼她,又放不下面子,忍着不去看她。
无意贪了一次欢,还正好怀上了孩子,若是让她知道了,怕是更是难过了。
偷偷寻了那大夫问话,那大夫吞吞吐吐,似乎很畏惧,过了一会儿,才道:“夫人积郁太多,若是长久下去,怕是…”
“怕是什么?”忍着心中的恐惧,他追问道。
“怕是熬不过几年了。”
范朝白一下子煞白了脸,她才二十不过,怎么就到如此地步了。
他知道她受了打击,却不知她心里悲苦到性命堪忧。
当即就奔到她院里,苏止音身体不适,一直卧病在床,他进了内室,只瞧着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只留出一张脸来,闭着眼睛。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病态十分,神情郁结,面色苍白。
挥手悄悄摒退了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