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不是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司徒容若看出了她的神色异常。
“小主,汶王手握重兵,权侵朝野,又与皇上是过命之交,奴婢只是担心他一归朝,摄政王殿下的谋反计划就会拖延,耽误了小主和羽王爷团聚。”秋菊说。
慕青的头明显怔了一下。
司徒容若心里也明白,凌北夜已经等不及了,在想这样拖延下去的话,失身会是迟早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问:“现在朝野的势力怎么划分?几个王爷又是怎么划分?”
“前朝的事情奴婢不清楚,但汶王殿下跟皇上过命之交,亲密无间,自当是一派。摄政王殿下儿时就一直被太后的人欺压,鹏王殿下脾气暴躁不服管教,这两位王爷一心想着谋反,自然是走的近一些。像羽王殿下和熠王殿下就是不问世事,不争不夺,闲云野鹤,谈不上什么派别。”秋菊说。
司徒容若咬咬下唇,有一计在心中滋生,眼眸瞬时晦暗,对着秋菊冷冷道:“你想办法跟羽王爷说,我要见摄政王。”
“小主…”
“去吧。”
慕青看着她走了,墨黑色的头帘遮住了魅惑清澈的双眸,清秀的鼻梁,淡粉色的唇瓣嘟了起来,声音糯软无辜:“姑娘,你们要造反?那得死多少的人啊?”
司徒容若看着他,竟然一时语塞。
窗棂处飞进那只金丝雀,翘着长长的彩尾落在她的肩上,她轻笑一声却红了眼眶,说道:“我现在就来回答你,我之所以留在这宫墙里,是因为我的血海深仇。十年前,我一家三十九口都葬在太后的一句话下,这些年来,我漂泊流荡,四处为家,每月受着剜心之痛,慕青,你来告诉我,这仇该不该报?”
“姑娘…”他有些哽咽。
司徒容若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她的四肢变的难以控制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这是仇恨的力量,心头的怒火难熄,她觉得灵力抑制不住的外溢。
“逼宫跟造反不一样,不会死很多人的,以后我不会多嘴了,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慕青可怜兮兮的目光。
“容若。”是安乐公主的声音。
安乐公主推开房门,眼睛笑弯的像月牙一样可爱。
“怎么这么高兴?孟子衿跟你谈婚事了?”司徒容若平复了心情。
“要是谈婚事就好了,他就是块榆木疙瘩,除了画画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的事母后也还不知道。我过来是找你出宫玩的,三日后不是有个国宴嘛,国宴之前一天,皇上和太后都忙着接见使臣,到时候咱们就趁机溜出宫去玩。”安乐说完,慕青在一边眼睛都要放光了,他被闷的太久了。
“不成,你若想玩咱就在宫中玩,出了宫是要掉脑袋的。安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究竟为什么想出宫?”司徒容若何尝不想出宫墙走走,只是现在身份不同往常。
安乐公主垂下头,两只手不停摩挲着手中的白色瓷杯,抱怨道:“还不是我和子衿的婚事,前些天母后又提到给我指婚了,这事我也跟子衿说过,可他根本就没反应。”
安乐公主是个无辜的人,她早些嫁到尚书府就能早些脱离宫墙内的暗波涌动,逼宫时也能免了伤害她。
司徒容若看着她满面愁容的样子,宛然一笑道:“我还未经人事,你倒是相信我,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只是太后娘娘一句话的事情,那你为什么不跟太后娘娘说清楚呢?”
“我既答应了子衿陪他归于平淡,就不会用母后的身份地位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