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肤如羊脂玉般嫩滑,这张脸跟云青鸢多么相像,甚至是一模一样,不过就是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起身把她拽进怀里,手指抚摸着她锁骨上的烙印,低声夸赞了句真好看。
容公公的声音从纱帐外传来:“皇上,您又错过了早朝,不用急着晨起,羽王殿下和羽王妃一早就来请安了,皇上,见还是不见?”
“见,请他们进来,还有昨晚侍候在这儿的人,全部拉下去杖毙。”凌北夜轻描淡写一句话,又是多少人的命将会葬送。
“是,宣羽王进殿。”容公公大喊。
羽王殿下身着红色礼服,断面的丝绸纹着四爪的腾龙,九尾的金凤,一生只能穿一次的龙纹皇室吉服,长袍拢着那身躯,隐约的勾勒着飘渺的线条,若隐若现中恍惚着。
他身后跟着一袭红衣,满脸羞涩的就是沧洱公主,而今应该是羽王妃了,可笑的是,羽王妃身后还跟着兰昭容。
“臣弟携沧洱给皇上请安,参见皇上,见过丽贵人。”凌辰羽说。
“妾身参见皇上。”兰昭容和羽王妃说。
司徒容若身在高位,高高俯视着下面这刺眼的一幕,所谓金童玉女也不过如此,在那个位置的人明明该是自己,而并非那个北牧公主。
“你跟来干什么?”凌北夜冷眼看着兰昭容。
司徒容若心下一横,贴近凌北夜,娇声说道:“皇上,兰昭容姐姐不是向来如此嘛,她进宫之前就在羽王府上居住了,那日在国宴之上,也是她故意和安乐公主叫板的。”
凌北夜在此,兰昭容不敢放肆,只是咬牙切齿的说:“丽贵人这话倒是透着一股子酸味,不过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
酸味儿?这兰昭容还真会羊入虎口,昨夜皇上还在盛怒于羽王,现在她还敢提这事。
果不其然,凌北夜一双薄唇轻抿,脸上却是一片清冷甚至带着薄怒,如此飘渺冰冷,他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朕的贵人妒忌你住在羽王府上了?”
兰昭容这才反应过来,跪地求饶。
羽王并没有丝毫反应,羽王妃倒是一脸焦急。
“拖下去杖责三十。”凌北夜淡淡开口。
“皇上,丽贵人以下犯上在先,戚风又年幼无知,口出狂言,请皇上恕罪。”羽王妃说。
“皇上不必在意,沧洱刚刚进宫不懂规矩,冒犯了丽贵人娘娘。”凌辰羽抬眸,视线与床上人相对片刻,迅速移开。
司徒容若看不出他的脸上有半分情绪,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曾经贤良温驯,到那儿都带着笑容的羽王爷,曾经把自己紧拥在怀里,尽是柔情的羽王爷,仿佛有些陌生了,或许这也是他生气的方式。
她也是常人,有情绪会嫉妒,看着站在眼前的沧洱公主和戚风公主,司徒容若就像被红纱遮住了眼,泪水瞬间就这样滑落,轻轻说:“皇上,我…我…”
凌北夜侧目而视,眸光中没有半点冰冷却依然深不可测,伸手在龙床上扯下黑色的龙袍,顺势披在眼前人儿的身上,说道:“以下犯上在先?”
“传朕口谕,七品贵人司徒容若,德行规淑,品性尚优,国宴一舞倾城,扬天启国威,现升为从四品昭仪。从即刻起,宫中的规矩对于她来说,都不算规矩。”此话一出,朝野震惊。
后宫得宠的妃子再多,也断然没有轻视宫中规矩的。
从这日之后,丽昭仪司徒容若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