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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清缘
是那日骑马的男子,上次病倦,多也由此。”安木低了头红了脸。他骑不骑马,我何曾知道。

    “那便好。”青柳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医馆。

    次日。县太令家的小厮送来了聘礼,并和安杨交代了,说是大少爷要上任,日程紧,这婚成礼要到京城了。安家可随去,礼成之后便差人送回。

    安杨自是不舍,打小妹妹没离开过家,爹娘虽是有偏心之时,但自己何尝不疼爱这个小妹妹。如今一去,怕是再也不回了。安杨推开了安木屋的门,“安木,你可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想给你们一人留下一物,想我的时候还有个念想。”安木笑道。

    “你个死丫头,去个京城嫁个郎君竟如此开心,姐姐便是白疼你了。”可安杨虽笑,又被安木的话挑起心事,就出了屋,怕自己的眼泪在大喜前招了些不开心。

    安杨走后,安木独自在屋中踱步,终是下定决心般地拿出一包茶,出了茶馆。

    “青柳哥哥?”安木踏进医馆,见青柳在医榻前为病人号诊,不曾抬眸。就立在一旁等。诊罢,青柳抬头一看,看见安木一惊,不知安木已经站了许久。

    “安木为何来了?”青柳起身。“要走了,离开这了,这茶送你。”安木双手举起茶包,低着头。“不用了,你留着青街的念想才是。”青柳站在药柜前抓药。目光不曾离了手中的活计。

    “青柳哥哥,你收下罢。”安木声音像蚊子调了。青柳并没听见,转身到柜上包药。

    终是受不了无语应她,安木攥紧了茶包跑出医馆。出来的太过莽撞,竟撞了路上行人。“可否有事?是安木冲撞了。”安木连忙抓住被撞人的衣袖仔细询问。

    “不曾,姑娘不必自责。”声线温柔清亮,安木不由得向上看去。公子温如玉,世无双尔。这一看,又是一愣。

    “安木?”见她有些发愣,那公子唤了一声。

    “啊,你怎知我名姓?”“方才你自己说了,再者说,成婚前互知姓名好像并无不妥。”“那,你是县太令家的大少爷,你,你,你和我是要成婚的?”安木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正是在下,在下名为李易文,难不成姑娘从未记过?”李易文看她有些惊慌的样子十分可人爱。安木想要逃走。这出门便遇见了,也不知这是否就是缘分。安木本以为的纨绔子弟,原是如此温雅。气质中也不曾有青柳的张扬随意,多了些大方沉稳。想到青柳,便回头望向医馆,见青柳还在抓药问诊,不由得失落,与李公子道了别就要回家。

    刚要走,衣袖就被拉住。“劳烦姑娘记得在下名姓。”李公子笑道,也道别离开。

    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是要走的时候了,家里定下姨母和母亲随她去京城,李公子的马车在安家外面候着。茶馆停业,青街处处都听说了安木要嫁去京城的消息,每个人都道安木的好福气。安木梳洗打扮好,呆坐在镜前,表情漠然不知是喜是悲。终是奋力起身,打开了一包茶。是安木的生辰茶,也是她想给了青柳的那包。生辰茶,是安老爷亲自栽培的茶树,要在安木出生时辰掐了嫩叶培干收起,是女儿家离家出嫁与那心上人喝的。安木把前日里备好的初晨露水煮开,直接将茶放入茶杯,注入热水,看着开水将茶叶舒展。丝丝清香回荡在空气中,水汽氤氲的是安木的眼波。品一口,竟是满口苦涩。

    安木知这茶何谓。拿着自己的黄泥杯,竟有丝丝感动。一杯一仰而尽,爹爹娘亲,还有姐姐,安木走后你们莫挂念。又一杯,青柳,莫相见了。我可能给不了姐姐和你祝福。最后一杯,李公子,来日方长,多多指教。

    喝完三杯茶,安木将杯子连同杯中的茶叶一同在火上焙烧。待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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