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岩律同样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清净之地——寒阳居。凌湘本想随之而来,但是在半道上就被欧阳岩律请了回去,并告知若无命令,不得随意进入寒阳居,否则必有重惩。
转眼间,三日过。按照习俗,新嫁娘三日之后应该带领夫君回娘家。那么问题就来了,欧阳岩律同时迎娶了两位新娘,他应该跟随哪位夫人回娘家呢?答案无需多言,当然是独揽宠爱的二夫人凌湘了。
今日的萧语沐还是一袭白衣,装扮随意只是不至于失礼于人,冷淡的神情之中看不出一丝丝应有的喜悦。萧语沐伫立于威严显赫、富丽堂皇但此时却显得冷清安静的萧国公府门前,身后只跟着一个神情恹恹的殷雪。除此之外,更没有携带任何礼品。因为相府的人根本没有为她准备,萧语沐自己也不会花费这个心思来准备礼物。故而回门之日,空手而来,真乃世间少有之情况!
正厅中现在倒是坐满了人,不过都是来看她的笑话的。萧语沐施施然地走了进去,面色无改。立定于大厅中央,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讥笑的目光,一言不发。
“哑巴了不成,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坐在上方的一家之主,位列国公的萧远博冷冷地呵斥着。
坐在萧远博旁边的就是萧国公府当家主母慕容怜玉,也就是萧俊楠和萧颖悦的生母。她看萧语沐的神情更是充满了刺骨的寒冷,还有幸灾乐祸。
萧远博一生有过许多女人,萧语沐的生母常絮乃是他的发妻,平民出身的常絮陪伴着当初一无所有的萧远博建功立业,从无怨言,因为生萧语沐的时候难产而亡,是个命薄如纸的可怜女子。歌姬出身的李丝娘是萧远博的妾室,产有一子,名为萧俊桓。另一名妾室连琳产下长女萧纯欣后不久因病而亡。
在萧语沐的心里充满着对这个家的深深的鄙视,萧国公府将她遗弃乡间十五年,仅仅派遣一名唯利是图的老妈子随身照顾,若不是这个老妈子胆子小不敢弄死她,否则这世上也就没了萧语沐这个人了。
“萧国公想让我说什么?”萧语沐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相爷为何没有随你一同前来?”萧远博完全没有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或者说也不愿意让这么个女儿叫自己为父亲吧!
“因为相爷陪同凌湘回凌府了。”萧语沐说得毫不关己,气氛变得越来越剑拔弩张。今早出门的时候,欧阳岩律已经陪同凌湘去往了凌府的路上,萧语沐还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欧阳丞相。
“废物!”萧国公大怒,“你果然就是个不详之女,我萧家的耻辱,当初我就应该掐死你。”想来今日萧府众人齐聚一堂,必是因为欧阳岩律的缘故。仔细观察之下,几位年轻的小姐都经过了精心地打扮。可惜的是,她们都白费了一番心思,因为萧语沐没这个能力为她们请来想见的人。
萧语沐身后的殷雪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甚,这祸水就会引到自己的身上。当初要不是处于弱势,又怎么会被派到萧语沐的身边呢。
萧语沐却是无惧无畏,坦然道:“萧国公现在动手也不迟。”
“难不成你以为我不敢吗?”
“萧国公一生杀敌无数,又岂会在乎多我一个呢?”萧语沐直视其目光,“您现在就可以动手。”
萧远博怒不可遏,掷杯于地,举起拳头,就要毫不留情地朝着萧语沐的心门挥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受到了意料之外地阻止。
“爹请息怒。”长子萧俊楠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