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你也猜到了,她是东瀛人,她的身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好,而是从小便被人用残忍的手法训练出来的。我是在一条商船上遇到的她,便将她带了回来,其实她是会说话的,只是受了刺激,一时说不出话来了,关于她的事情,我以后慢慢再与你细说,你的头发湿了。”
徐延的语气分外温柔,田言忙挽了一把自己鬓被刚才的毛毛雨打湿的头发,她抬脚往里屋里去。
徐延自然而然地伸手扶她,可是田言在感觉徐世子的手扶上自己的手臂时,她便感觉自己手臂的那一处很快发烫了。
这是与徐世子肢体接触了!
田言的脸在发红发烫,徐延的目光便一直锁着她,在她坐在了床边时,他又伸出大手去扶了一把她的额头:“这不是不烫么?你脸为何这样红?”
田言尴尬地咳了一声:“被心奴吓的吧。”
徐延便只好道:“早些睡,明日带你去城里走走,等大马车铺好了,我们便回上京。”
“大马车?”田言抬头看徐延。
“你伤成这样难道还要骑马?”徐延反问一句,轻扬着嘴角,他转身往外面去了,田言还怔怔地坐在床边。
徐世子一走,这屋子里的温度便也似下降到了原来的样子,田言看了看窗子的方向,她心里又想起了心奴的事情。
这下,她更睡不着了。
就在田言正在胡思乱想着心奴的身世时,门边传来了动静,心奴进来了。
田言立刻拉了被子,她着外面的心奴进来,同时也端了夜宵过来。
心奴往珠帘那边看了一眼,田言忙道:“哦,我没睡呢,刚才世子过来了,说明天要带我去城里走走。”
心奴便放下夜宵,动手为她盛粥,田言出来在桌边坐了,她看着心奴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自己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
下了一夜的雨,天亮时雨停了,空气里弥漫着些清新,还有些细风吹着,更有些淡淡的花香被送进了屋子里。
田言起身穿鞋,她听到外面起了一阵骚动,等她从珠帘后面出来时,心奴开了门,沈弈星有些踉跄地跌了进来,若不是他扶住了桌子,恐怕他就要趴在田言脚下了。
“哟,表妹!早啊!”沈弈星忙抽出自己后脖子上的钢尺,自以为很有风度地在自己手心里拍着。
田言拧了拧眉心,她扶着自己受伤的肩膀坐下了问:“表哥?你不是同表姐一起回上京了么?怎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沈弈星在桌边坐了,他瞪大了眼睛道:“世子将那个东西送到了玉祥公公手里,叫我姐姐带回去!我就知道那东西是你找到的!我本来是想问你你是如何找到的,无奈我姐姐非要拉我走,我这还是逃回来的!又听世子说你和集尘受了重伤,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田言扁扁嘴,将心奴盛好的粥拉到了自己面前。
沈弈星身子前倾,他道:“怎么?你怎么一幅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可是你气质出众、身价不菲的表哥呀!”
田言接着不说话,沈弈星便又道:“哎,我说,你这是因为紧急情况跟着世子来肃州了,等咱们一起回了上京,你和你娘搬进了沈家,你再对我这样态度,我娘可是会生气的!我娘最是看不得别人轻贱我的!不过也是,任哪个做母亲的有我这样一个儿子,都会感觉自己上一世是救世救难的大善人吧!”
田言只感觉自己开始头痛了,她问:“我们还要搬进你们家?”
沈弈星便一脸郑重地道:“那当然了!如果你们去过沈家了,却还在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