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来花府上的银子,谢夫人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膳食都是管家送进房里的。
赵裴醒过来的时候,床畔沉睡着一张脸蛋,两道浓黑的剑眉微微蹙起,仿佛做了什么不太欢喜的梦。
他认得她。
谢安。
在他棋盘上赢了的那颗棋。
年轻的陛下唇上便勾起了兴致勃勃的笑意。
他细眼打量她一一
她同刘长卿那里见的时候不同了。仿佛又更加好看了几分。明艳艳的,好像是枝头的牡丹。
可惜,竟然是个男子。
皇帝一大早便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想入非非,直到想到身边的人其实是个男子的时候,惋惜地叹了口气。
谢安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救过的人此刻闲散的看着她,通身的风流仪态,不觉有些不自在,好在她常年淡泊惯了,倒是脸上的神色没有变动分毫,落在赵裴眼里,便是安了个无视君王的罪名,待要秋后算账。
谢安见这青年醒了,倒也放心了,她素来是个面冷心热的,起身便问,公子家住何方,待公子痊愈,我可备些银两送公子回家。
语毕,又觉得自己为青年容色所迷太过宽厚了,自家的银子,如今虽然少了两个人的吃食,却也是要省着点花的,除了佩佩隔三差五的送些银子,还有信阳侯时不时的救济,自己那点微薄的收入怎么够府邸的开销,还是要节俭一点,便又道,我看公子虽然一身布衣,但是那一身的气派做不得假,想来回家之后也不会吝啬将那几两银子还回来。谢安如今脸皮颇厚,倒是敢说。
那青年先是怔怔半晌,忽而道,这位兄台,不瞒你说,在下实乃家道中落,家中并无余钱,想在兄台处常住,谋个差事,你看如何?
谢安不曾料到他会这样说,却对上那一双微微斜挑的丹凤眼,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只能无奈问道,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赵五。
姓赵,家中排行五,是谓赵五。
谢安却是皱了皱眉,却不料叫了这样土气的名字。
公子可是嫌弃在下的名字?赵裴似笑非笑。
谢安淡定的摇头。
赵裴却已经渐渐摸透了这位长安君的脾性了。面上总是寡淡,苦大仇深的模样,内里却是个有趣的。
在下今年二十有一,不知兄台……
在下今年十八。名谢安,字长安,尚未婚配。
原来是长安君,久仰。赵裴作出惊讶的神态来。
二人互相交换了姓名和年岁,便算是熟悉了。
谢安将赵裴留了下来,汪氏虽然不满,却也不再胡闹,这赵五便跟着谢管家,做点进帐入帐的活计。此时已经是春日,谢安冬日里种的梅花已经凋谢的干净,这日谢安一大早便过来收拾梅树,却见那青年立在干枯的梅树下,持着扫帚清扫落梅。这样的活计被他这样的做起来,却像是种安宁的享受一般。
他手腕上的佛珠在衣袖间晃动,晨光中好像带着些宿命的意味在里面。
谢安走到他身边。
赵大哥,我见你这佛珠常年不离身,是有什么意思?
赵裴听她这样一问,便放下手中的扫帚。慢腾腾道,这是我出生的时候,一位大师测的。
我命中带煞,是以需常年礼佛。
他一字一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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