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怎么了?”她声音中的艰涩,不用心的人根本听不出来。
翎儿被东陵家的那登徒子给轻薄了。
谢安有些懵,回神再问了遍,浑身发软。原是那东陵玉那日醉了酒,酒肆里见色起意,当街调戏翎儿不成,竟然命人将翎儿绑回了府,第二日信阳候才将人接回家,老王爷险些当着信阳候的面将东陵玉打死,翎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便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在外男的府邸呆了一整夜,已经是名节尽毁了
谢安问:”信阳候怎么处置的”
汪氏冷笑:"若是那东陵玉愿意娶了翎儿,同东陵家做个亲家也没什么不成,纵然那东陵玉太过纨绔,如今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可笑那东陵玉竟坦然拒婚,如今信阳候和东陵王府,已然成了仇人谢安,姨娘求你,你去找那东陵玉谈谈,你去哄哄他``````”
“姨娘```”她沉了沉眼睛,却见谢夫人局促的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出口的只有一句话:"小心为妙。”
谢安其实有些敏感,旁人对她的好与坏,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很容易便记在心里,为之受伤,可是她又从来沉默寡言,落在旁人眼里,总似乎一团雾蒙蒙的月。
东陵玉大闹谢家的事情她们不是不知道。明明知道那东陵玉对她```````
她看着这两位夫人,心间有沉冷的冰包裹。
不论在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儿女比起来,谢安,总是要被牺牲的那一个。
可她还要带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姨娘不要着急,我去找东陵玉谈谈。”
谢安见到东陵玉的时候,那厮带一把折扇,吊儿郎当的扇着,衣襟微微敞开,斜躺在酒肆里,见她进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睨着她。
“小郡王应当知道谢安的来意。”谢安面无表情道。
东陵玉冷笑:这是东陵王府和右相爷的家事,同你谢家有何干系。
谢安皱了皱眉:“小郡王当知道翎儿是谢家养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容不得你这般辱没。”
东陵玉扬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碰谢翎?我那时候喝得有些醉,她便出现在我眼里,行为举止和你一模一样,我便忍不住想起你穿女装的样子。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谢安双目被激的有些红。
“东陵玉,若是谢翎不是我妹妹,不是右相家的小姐,只怕折辱了就是折辱了一一”
“你这种人,若不是有个好的出身,只怕同混迹市井强抢民女的恶霸有何不同?”
东陵玉忽而伸出手提起她的领子:“谢安,你竟然这般想我?”
“不然呢?”谢安凉薄一笑:“东陵王爷戎马一生,他的儿子却知道欺男霸女,始乱终弃,你这种人,还妄想,我会对你与别个不同?”
最后一句她说的极轻极淡,眼神却是轻蔑的,东陵玉便想挖了那双漂亮的眼睛,让她再也不能那样看自己。
如看蝼蚁一般。
他向来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这样的眼神出现在旁人身上他只会杀了那个人,出现在谢安身上,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心脏疼的发抖。
“那你喜欢谁?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你想爬上谁的床?”
谢安仿佛被迎面扇了一巴掌一般,眼底泛起了浅淡的雾气,但她很快忍住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小郡王一意孤行,莫怪我在圣上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