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不是你,我这便放心了。”
果然,在卿銮说到“所托非人”时,扶袖的脸色极快地变幻了一下,那双空洞的眸子轻微地收缩。原本淡淡飘在雅阁内的紫色熏香一下子浓郁了许多,迟钝如萧榕自然是看不出任何异样,卿銮却将一切尽收眼底。
“不知扶袖姑娘用得是什么白檀香,似乎与寻常的不太一样。”卿銮起身,走到那盏精致的熏香炉前,伸手便想打开它。
“确实不止白檀,里面还加了些曼陀罗花粉,声色场所还是需要些调情的东西的。”扶袖垂眸,嘴角的笑意一寸寸冷了下去。
“哦?扶袖姑娘何必这样贬低自己,凭姑娘才貌,哪里需要这些东西?”卿銮揭开熏香炉的盖子用指尖蘸了一些炉中的粉末捻了捻,随后放在鼻尖嗅了嗅,即便是她也情不自禁地心神微漾,更不用说那些实打实的凡人。若是旁人说这是用来调情的物什她倒也信了,可这人是扶袖,一个连女人看了都要心动的人,她自然不会信。
“不过是助眠的小玩意儿罢了,吸多了会产生依赖,我劝姑娘还是不要乱动。”扶袖对这屋里的陈设自然是清楚不过,很快便走到卿銮身边将那熏香炉合上。
“啊!助眠?扶袖姑娘怕不是杀孽过重,夜夜难眠罢。”卿銮冷笑,转脸反手就抓着扶袖的手腕折到她背后,“萧榕!过来搭把手!”
“这,不太好吧?”萧榕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还是屈服于卿銮的淫威,灰溜溜地贡献上自己的腰带,好让卿銮将她绑住。
“姑娘这样就下了定论,未免有些草率,奴家不过是沦落风尘的小女子。”扶袖出言辩解,倒是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
“别浪费口水了,待会可没人喂你水喝。”卿銮自顾自地将那腰带打了个死结,“白天里我瞧见那贺夫人不对劲,身上出现的也是这种曼陀罗花香。紧接着就是贺延宁暴毙,他的尸体我虽然还来不及检查,但他室内也弥漫着曼陀罗的香味,而且隐隐还能看到淡紫色的鬼炁。你可别告诉我寻常人家里会用这种有毒性还能致幻的香料……”
“哎道爷,小的平日也会用用,毕竟曼陀罗还有麻醉、治疮的作用……”萧榕这时候充分发挥了他身为医者的专业性,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补充道。
“……滚!”不怕鬼一般的对手,就怕那什么,卿銮将扶袖打包好推给萧榕,无语望天,“扛着,去领赏!”
“呃,这么简单粗暴不太好吧……”萧榕两手食指对戳,有点为难。
卿銮来不及回答,只见眼前紫影一晃,好生生绑着的人瞬间不见了踪影,一截腰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随后便感觉到脑袋晕晕沉沉。
突然消失的扶袖再次出现,轻笑道:“曼陀罗确实还有麻醉的作用,这不就用上了吗?还有,你既知道我是鬼,那么想必也知道鬼没有形体。一个影子一缕游魂,要怎么綁呢?”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萧榕最后刷了一下存在感就到底不醒了。
卿銮虽不至于昏迷,但四肢酸软无力,根本没有反击的力气,只好任由扶袖用刚才萧榕贡献出来的腰带,并且用同样的方式将她和萧榕捆在了一起。
扶袖俯下身子拍了拍卿銮的脸,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空洞如枯井,然而卿銮却在里面看见了自己那张丑陋又扭曲的脸,只听见那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你大概在想,今日出门为何没有查黄历是不是?”
“……”
------题外话------
求、、、收、、、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