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入,两名黑衣女子疾风般至她身前,拦住宋昭的去路。
“有何事,如此唐突。”
宋昭回道:“机要大事。”
两名女子互看一眼后,其中一人道:“等着。”
下一秒就见那人消失不见了。
过了半晌,那人才回来,也不做声只是做了请的手势,许宋昭进了内院。
宋昭快步至门前后才停住,稳定呼吸后,轻叩房门,道:“奴宋昭,求见北坐祭司大人。”
没有回声,门却被打开。
屋中花香烟雾缭绕却一片昏暗,宋昭觉得嗓子痒却还是忍住咳嗽的欲望。
门关闭后,她单膝跪下正对置着乌木屏风的上座,朗声道:“想必北坐祭司大人已知,苏饶在御前改了说辞,导致我们阻挠安邑公主和亲的计划落空。如此看来正是与楚国相恨的洵水在作乱,不是南坐祭司,就是围花坊。可实际……我们却查到,围花坊的那兰花在帮助姚姬之女,这就意味着间接帮助王后。”
“……你要说什么?”千离慵懒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辆无名马车自四乘巷去了束阳行宫。如您所言,那时会候在四乘巷的只能是围花坊的人。以此推测,怕如今围花坊正秘密拥护遂安王,待来日郑国大乱,便可伺机而动。”
话音落,寂静半晌后,千离自屏风后走出,身上以换上水红色的齐胸襦裙。
宋昭双眼紧盯着地,大气都不敢出。
千离缓缓行至宋昭面前,尔后慢慢蹲下,伸手轻抚上宋昭的面庞。
“你果然聪明,不枉我照顾你们姊妹这么些年。”千离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双眸空洞却紧盯着宋昭,笑如毒蛇,道:“你知北坐下有众多眼线探子,大陆各个角落的事情皆逃不过我的眼。但你知道,要拥有这些,需要付出什么吗?”
宋昭屏住呼吸,她双眸紧紧盯着千离裸露的双臂。
北坐祭司是个从不裸露肩臂肌肤的人,无论多热的天总是有一件褙子罩在身上。
而此刻,宋昭看着那似被火舌舔过的肌肤,上面满是灼伤的疤,与千离姣好的样貌比较下显得更加丑陋。
她双眸紧缩,再也忍不住紧张的呼了口气。
可逐渐的,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难,千离的面孔也有些模糊起来。
千离却幽幽道:“宋昭,你可知我也曾是武国人……呵呵。过往烟云,不提也罢。你可知每位祭司虽有秘法能延年益寿,却也有尽头的一日。而我、想要永生。你这么好的容貌,这么好的脑子,可否借我一用?”
话音落下,空气中烟雾越来越浓,宋昭再也忍不住倒了下去,脑子里想着的还是宋媛。
其实她本不需要来这一趟,以千离的智慧想到这些也是早晚的。
但她来,只是为了多记一功,少记一错,或者干脆让千离把怒火都撒在她身上。
因为她实在不想看到宋媛有一日也如她一般,伏在草席上被水火棍折磨,却还不能有半句怨言。
只是现在她什么也想不清了,只能听到千离银铃般的笑声在漆黑房屋中回荡。
而今夜于苏府怕也是难眠夜了。
苏饶刚刚走入大门就被喊道传语堂。
苏饶理了理衣服,扁了扁嘴试着让表情自然些,只是心中还是忧心忡忡,生怕苏譢伯知道他自作主张。
推开漆花贴金的两人高的乌木板门就能看到苏譢伯胡坐于榻上,只是他双眼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