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才,天下间谁人可堪抗手?以后谁还敢与他邀战斗诗?
卢继宗从崔颢身上收回目光,往后摆了摆手,示意随从上前收拾残局。自己则将门窗内外打量了一番后神色古怪道:“二十四桥美扬州,状元郎今日却是二十四诗惊天下,只是未免太霸道了些,纵使才如泉涌,也该徐徐发之才对嘛”
柳轻候甩着手腕子笑了笑,“为免以后再被人邀战斗诗,今日难免肆意了些。歌诗之道虽足以怡情言志,却绝不足以傲人,毕竟文章不足以经国,实干方能兴邦。诸生,益其勉之!”
他这番话若是刚来时所说,哪怕他是状元郎也必遭人所讥并反感,毕竟年纪太轻,官职的品秩也不够,当众说这种话难免就显得份量不足。
但一番斗诗之后,有了刚才非惊采绝艳不足以形容的表现,尤其是这份表现中透露出的举重若轻的轻松与碾压崔颢的霸气之后,这番话说起来就显得顺理成章,扬州诸生不仅不觉得刺耳,反而感觉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不少人就此躬身下去,朗声道:“唯,谨受教!”
这态度俨然已是将柳轻侯师事之。
崔颢被卢继宗带来的从人扶走了,他急火攻心的很严重,必须马上找郎中调理,否则后果实在堪忧。
没有多少人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在一场由他自己挑起的斗诗中败到这么惨,汴州崔颢注定已是明日黄花。他用自己的落幕为柳轻候垫起了最好的踏脚石,自此,状元郎的声名将大震于江南,丝毫不逊色于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