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小舅子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句后,猛地折断手中木箭跑了,柳轻侯仰天哈哈大笑两声也自出了花厅。
转往正堂的途中看这个仆役怎么长的这么顺眼,来,赏一枚黄金钱!
再看那个婢女怎么笑的那么甜,噢,是岳母身边贴身伺侯的,那还说啥,来,看赏,对,你们几个都有!
哎呦,你这声姑爷喊的甜,什么?是少夫人身边的,来来来,赏,都有都有!
……
重新回到正堂,柳轻侯手上的黄金钱已是一枚不剩。但外间仆役、婢女们看向他的眼神也已是大不相同,这些可都是李府下人中的核心层。
你瞅瞅中午吃饭的时侯吧,新姑爷所受服侍的关注与细致那是蹭蹭直涨。要不咋说钱是个好东西呢,尤其是黄金钱!
这社会地位啊终究还是得凭本事争取,哪怕是在老丈人家也不例外。
这顿饭吃的柳轻侯是志得意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舅子不怀好意的笑,这意味着这熊孩子肯定又想到了啥坏招儿。
不过这只是小意思,真正让柳轻侯生出些不自在的是大嫂子崔氏看他的眼神咋也有些怪怪的,其间两人偶一对视,她的眼神不仅立时就躲了,而且还红了脸,真真是莫名其妙。
吃完饭略略小憩之后,熊孩子的幺蛾子果然来了。他的坏招儿居然是搬救兵,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把在京好些个兄弟姐妹都给搬了来,还美其名曰是来给回门的二娘子及新姑爷见礼的。
闹闹哄哄一大阵,花厅肯定是不够用了,于是阖家到了李府后花园,这边地方大足够折腾。
李老夫人欣喜于家中的热闹,那边却是战火纷飞,李家小一辈的堂亲、表亲兄弟姐妹们开博戏轮番挑战新姑爷,投壶、双陆、金钱戏啥啥都有,且赌约开的很大。都是富二代嘛,不差钱。
柳轻侯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样子手心也直发痒,通过之前与小舅子的投壶博戏,他对李叔夜以前教的那些东西很有信心,这就好比一个是业余,一个是专业,可比性差距太大。重要的不是手感,而是其中诸多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技巧。
想找虐就来吧,富二代什么的,姐夫在后世就最讨厌了。
见他们这边闹腾的厉害,李夫人及崔氏、李商隐也笑吟吟的过来凑热闹。
这些博戏都是富贵闲人们耍玩的东西,李商隐又没看柳轻侯玩过,心下对输钱已是笃定,过来的同时已命丫头去取钱,免得让官人露了怯。
赌约一定之后,博戏正式开始,随着博戏一样样进行,不仅是李商隐、崔氏慢慢瞪大了眼睛,就连李夫人也不断往柳轻侯身上瞟——不是说这新姑爷寒苦出身嘛,怎么这些东西玩的这么好?
除了投壶是个例外之外,这一门上新姑爷就没输过。其他各样新姑爷也只是在开始时小输几局,但一旦他开始赢,后面也就没那些后辈什么事儿了,举重若轻之间愣是杀的他们面如土色,平日里攒下的私房就跟长腿了一样跑到新姑爷手上。
看到后来,博戏已经变成了洗钱,洗劫的洗。当钱洗干净博戏也结束时,天色也已到了黄昏时分。
收了摊子,前面强盗似的新姑爷蓦然一变又成了散财童子,当然不是散给那些富二代们,倒是常年跟着他们没少受委屈的长随、小厮们平白得了一注大财喜。
新姑爷手面儿大的竟是人人有份,且份量还不轻,短短的时间里,下午聚起来的钱财就散了个七七八八,引来后花园中一片欢腾鼓舞,就连那些垂头丧气的富二代们脸上也好看了不少。
二娘子亲自选的这个状元看着虽然讨厌,但手面儿与气派还真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