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侧身对李商隐道:“到底还是二娘子有眼力,这新姑爷就是走到哪儿也都拿得出手了”
晚上吃饭时李府的热闹自不必说,就这柳轻侯也没让这帮子赌场失意后妄图在酒场上找回来的富二代们满意,揪住妄图起酒战的两个领袖,霸气、干脆、利索的将他们放倒,一举震慑住了其他人。
这一天,柳轻侯简直是把这帮男女二代们给蹂躏哭了,但怪就怪在越是如此,到最后酒散人分时他们还对柳轻侯越亲热,甚至很有几个连崇拜的眼神都用上了。
好家伙,这个姐夫不仅能中状元,不小家子气,还能玩儿能喝样样精通,简直就是大杀四方的大魔王啊,我……喜欢。
整整折腾了一天,该走了。李商隐见小弟又凑过来,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头,这个弟弟太黏糊她了,从他的年纪来说,这可不好。
谁知出人预料的是,小弟这回却不是往她跟前凑,而是蹭到了官人身边,还脆脆的喊了一声,“姐夫”
柳轻侯虽因战法得当胜了酒战,自己毕竟也喝的不少,如今已是有酒了,“干吗?”
“姐夫,你……教我!”
“好说,好说”,柳轻侯哈哈大笑着上了车,李商隐并丫头们随之上车,直到马车启行,小舅子还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
夜梦遇仙今天很兴奋,既兴奋于姑爷的大杀四方,又兴奋于自己得到的份外优厚的赏赐。此前在李府还忍着不好显露,此时马车一动顿时再也忍不住了,叽叽喳喳都在夸姑爷的神勇。
这边夸的猛,柳轻侯那边酒意一起嘴里就哼起了众女从未听过的怪调调,且还配的有词:
我就是蒸不熟、煮不烂、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吟诗、会双陆……
这怪怪的调子配着怪怪的词听着却甚是入耳,尤其是与他今天在李府的表现还挺搭,不说夜梦遇仙四女,就连李商隐都听的凝神生怕打断了他。
然则就在五女听的正起劲儿时,姑爷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最终头一歪倒在正给他捏着肩膀的萧梅怀中沉沉睡去。
新婚时光很甜蜜,尤其是二娘子与九娘子处的很和谐时就更是如此,柳轻侯最大的担心一去之后陷入温柔乡中不可自拔。转眼之间一月时间已过去大半,也该到了动身前往硖石上任的时候了。
动身前往硖石赴任的这天是个好日子。柳轻侯一大早就醒了,翻身之间惊动了蜷在怀中睡姿犹如猫咪的九娘子。
小丫头眼睛都没完全睁开,雪白的身子不满的蹭来蹭去,口中含糊呢喃,“无花,这么早,再睡会儿,嗯”
柳轻侯看着她海棠春睡娇未足的模样果断从榻上爬了起来,没法儿再睡了,再睡怕又得天雷勾地火,今天得启程啊。
他一下榻,九娘子就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了,随即脸上就有了些哀怨神情。
柳轻侯看着她这样子不仅没恼反倒很高兴。自打与李二娘子成亲后,九娘子就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似是卸下了如山的重担般不再像以前那样始终绷着、端着,极力想成为另一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以前的九娘子,醉梦楼中那个会偷酒、活泼爱笑的小丫头正在慢慢回来。
柳轻侯对她的这种变化无比欣喜。鲜活、生动,九娘子就该是这个样子啊!
心下想着,人已带着嘴角的含笑上前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愁什么呀?若非是你必须呆在京中等着办豁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