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齐锦玉,那就别怪他手段狠辣……
王沁之这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掀帘就看见沈元琅颈脖处红通通的一片。咋咋呼呼道:“沈妹妹,你脖子怎么了,不会是在水里被什么东西咬了吧!”言罢就往后推了两步,避如蛇蝎的样子。
齐锦玉面上不显,却也是悄悄离得远些。姜雎却是一脸担忧道:“卿卿,给我看看。”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有挠痕呀,谁抓的?”说罢猛地看向齐锦玉。
“不是…不是我。”齐锦玉一慌,急急摆手道。
“我自己挠得,正好被柳条扫了一下,我觉得痒。”
“痒你也不能挠这么重啊,疼不疼?”姜雎一脸心疼。“不行,我得给你上药,万一留疤了怎么办?女孩子家家的。”说罢又忙活着找药。
沈元琅嗤笑一声:“阿雎,你搞得跟老妈子一样。”她笑着安抚道:“放心吧,没那么严重,明儿印子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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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汝之掀开苏衍年的中衣,啧啧道:“这谁给你弄得,简直功德无量。”轻轻用手碰一下那血肉模糊的地方,痛呼一声。“哎呦,你还能耐了,打我做什么。”
苏衍年倚靠在软塌上,只穿着一条长裤,未着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肌肉块健美有力,却也不会显得太过壮实。右肩上一道伤痕从锁骨到腋下,深可见骨,两边的皮肉也被利器刮翻,虽已洒上药粉,却也是通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旁的金丝楠托盘上不仅放着药包与工具,还搁着擦净的红瑚玉叶杈,有了血的浸润,上头的红瑚更加剔透莹润,精美绝伦,玉叶圆润光滑,闪着细小清辉,看起来喜人的很。杈尾处却弯成倒钩形状,尖锐锋利。
“话说你今天人呢?”苏衍年剑眉深深皱着,不满的望着给他上绷带的王汝之。
王汝之拿着绷带的手一顿,“我……碰上个小姑娘,有趣的紧。”又想起今天咋咋呼呼的小姑娘,瞥了眼手掌虎口初的牙印。自顾自笑了。
“你轻点!”苏衍年眉头一紧,轻吸一口气。“想什么呢你,魂不守舍的。”却突然注意到刚刚好友说的话,小姑娘?可是他遇上的那个,不过她也不能算姑娘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样冷的湖水,眼都不眨一下就往里跳。
狠。真狠。
苏衍年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红烛噼里啪啦的燃着,发出吡吡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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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瓶子里装的什么呀?”
沈元琅已洗漱好,早早的怏在紫檀雕云纹架子床上。由于一整日都紧绷着脑里的那根弦,此时倒是格外倦怠,浑身疲软。此时正捧着一本古卷,粗粗看着。她扭头看过去,只见舜华手里拿着一个青釉汝瓷瓶,也就一指长,瞧着眼生得很。
“拿过来我看看。”
她拔出小瓶上的木塞,一股清香钻入鼻尖,仔细嗅着还有山药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是玉肌膏。你从哪儿拿的?”
“放在芙蓉绣线荷包里。就是小姐今天戴的那个。”
沈元琅塞上木塞,荷包…在房梁上时候好像…是那个银面人。想起房梁上挨得那样近,沈元琅眸色暗恼,冷声道:“收起来吧。”
“噢。”舜华应道。
沈元琅心不在焉的翻动着书卷,看着卷起的书角,咬牙道:“明天给我抹上。”玉肌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