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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诚
    一尖脸猴腮的婢女浑身一震,伏在地上颤声说:“回…回二小姐,她叫司欢,犯了错被罚跪……许是精神不济,晕在这里。”她咽咽口水,一脸紧张心虚模样。

    沈元琅一看便知,这婢子怕是被欺负惯了。瞧这模样为卢氏所不喜,平日定是诸多刁难,这些奴仆看起来也不是安分的,估计也是见她为卢氏所厌,见风使舵拿她出气任意欺凌。沈元琅撂上她的袖子,只见腕上青红交错,血迹斑斑,竟是没一块好肉。看那纤细的脖子上,也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水泡,显然是被沸水烫伤留下的痕迹。也只有一张脸是干干净净的,怕是卢氏是拿这张脸撒气。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被折腾成这个模样。

    沈元琅眸色暗了暗,司欢——思欢?这样的好名字,该是她那位情深义重的父亲所取,怪不得卢氏这般厌恶。这样的一张脸,又是这样的一个名字,还不是往死里折腾?

    她昂首起身,环顾四周众多奴仆惶惶不安的神色,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冷声说:“不管什么样,这都是我淮安侯府的丫鬟,总不能无故死在这。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沈家都是暴虐无道、草芥人命之辈。”见一众仆子的脸色变了又变,朗言道:“舜英,拿我的帖子,去十真堂给这婢子请个大夫开些药,治好这一身伤。舜华,你去跟母亲说,菡萏院里有恶奴意在败坏侯府的名声,还请逐出去,我沈家供不起这样的大佛!”语气陡然变冷,侯府嫡女的威严气度蓦然迸发,说不尽的凌厉沉肃,听得人心头发颤。

    她沉静的眸子轻飘飘的扫过战战兢兢的丫鬟婆子们,浑身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侵犯。

    这丫鬟既是这样一张脸,既是这样一个名字,这群刁奴这般肆意欺辱,就是在落她的颜面,落阿娘的颜面!这群不安分的鼠辈,也是该有个惩治。以为整日蜗居在菡萏院里,就可对她、对阿娘不敬吗!“舜英,你让于伯撵那几个人出府,不用顾及夫人的脸面。也让父亲知道,我直接发落了菡萏院的婢子。”她顿了顿,“去查查那个司欢。”

    *

    “小姐,司欢本名锦竹,荆州人,家里只有老父和幼弟。老父是个泼皮,爱酗酒,靠她的例钱度日,幼弟也到了该进学的年纪。是前年配到菡萏院洒扫婢子,一直安分的很。”舜英叹了一口气。“直到四月初在院内做活时让侯爷瞧见,被赐名也被夫人嫉恨上。时常打骂凌虐,院子里的婢子也看风使舵,将手中的活计都扔给她,不让她进屋睡觉,也不给她留饭吃。昨日崔嬷嬷让她罚跪,本就虚弱不堪又吹了一夜的风,这才营养不良体力不济晕在树旁。”

    沈元琅长眉微扬,抬眸问道:“只有这些?”背景当真如此干净简单,当真如此安安分分、柔柔弱弱,就那样巧被卢氏刁难还让我遇到?不是她猜度人心,这样的顺理成章、天衣无缝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让她好了之后来见我。”她看了看面有怜悯的舜华,“你们也打起精神来,别给人算计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们也有可能拿捏住你们的同情心反将一军。”言罢深深望了舜英一眼,像舜华这种同情心泛滥的女孩子,还真要好好注意着,莫被人家唬了去。

    *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一轮孤月悬空,银辉倾泄万里霜华。寥落星辰闪闪,九天之上层云缭绕,更添几分朦胧美感。

    “奴婢见过二小姐…二小姐安。”司欢伏在地上,向沈元琅请安。

    沈元琅青丝尽散,柔顺服帖的披在肩上,只着乳白丝绸中衣坐在玫瑰椅上。眉目柔和温婉,看起来娴静典雅。“你说你想投靠我,是什么意思?”她睨着强装镇定的司欢,揉拧这袖口,启唇:“我凭什么相信你?又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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