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了太多太多,成熟了太多,俨然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上了高中也依然会从隔壁学校翻墙来学校看他的毛头小子。
后来叶果妈妈没有再找傅云生的麻烦,抵达他们支队的第一件事情,她便被宋时毅带着去找画像专家,录信息存记录,路上宋时毅刻意替商录说了话:
“你别看我们六哥说话凶巴巴的,他对女孩子其实并不凶。”
傅云生想起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红着脸点头:“我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来着,就像是那时候会鼓励她和沈星云去省城,告诉她要像那条河,无论脚下是怎样的路,总会得到大海的拥抱。
“你和六哥是一个村的?”
宋时毅知道商录不少小时候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看来年纪轻轻的商录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傅云生。宋时毅看傅云生不否认,一笑起来就显得很阳光:
“那你肯定是天天被他欺负了,他自己和我说的,小时候怎么弄死邻居家的鸡,怎么跑去玉米地里掰玉米……”
说起这些小时候的事情,傅云生也放松了许多,好像一瞬间就回到了那个天真的年纪,笑着和宋时毅解释:
“但是他不坏,真的不坏。”她认为他最坏也就是看过她在河里洗澡的事情,那是流氓才干得出来的,现在听到宋时毅满口喊他六哥,便知道两个人关系一定非常铁,于是问宋时毅:
“难道你觉得他很坏吗?”
宋时毅可不敢和未来嫂子说这种大实话,眨眨眼:
“反正你以后就懂了。”
傅云生又是听的云里雾里,几句话之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审讯室,画像专家正在梳理最近嫌疑犯的外貌特征,听闻又来个记得住嫌烦半边脸的受害者,不用多想便知道,一定和最近受害者回忆的一模一样。
结果自然不出所料,几张画像之间的眉眼叠起来是同一个人。画像专家从问询室出来,递给宋时毅一支烟,宋时毅不抽,想起商录会抽便随手别到了耳后,气呼呼的说:
“这伙人越来越嚣张了,我以为至少要放过华人一马。”
驻守边界快要十年的画像专家什么案件没有见过,只有宋时毅这种小年轻才会想的天真,于是告诉他:“这些个犯罪团伙,眼睛里只有钱,不分国籍。”
她看傅云生走远了,碰了碰宋时毅的肩膀:
“我最近听了些风言风语,你们商副连长迷上了个小姑娘?”
换做是在别的支队,谁敢在上班的地方说这种风凉话,重了要丢帽子,也只有商录手下的这支队伍才敢那么调侃他:
“那晚他死抱着不撒手,差点和医生干起来那个……”宋时毅往傅云生走掉的方向看了一眼,抬着下巴,“诺,心上人。”
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可惜再多的酒也套不出他那么多年隐藏在心里的往事。
——
闹出这档子事情,傅云生在支队里跑了一下午,等到办完杂七杂八的问话,出来又是一天,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只露出小半个红通通的圆脸。傅云生想起自己最后一次看夕阳,还是在给叶果拍写真的时候,闭着眼睛又回想了一遍那天的桥段,却怎么也无法想起来那时候到底对方是不是真的摘掉了口罩。
她是想要尽快解决的这起事件的,要回到正常的学习轨道中,要工作赚钱养家。
“傅云生。”
她头疼的厉害,被商录的叫唤声打断,回过头才看到他脱了军装,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纽扣系的规规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