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下班时段,支队里已经有警员陆续下班,院子里好不热闹,商录这一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大名,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如同那时候一样,抬着下巴问他:
“干嘛?”
她不过一米六三,和高大挺拔的身影相差很多,抬着下巴望着他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娇小可爱,商录忍住一把把这人搂进怀里揉头发的冲动,喊她:
“吃饭去。”
商录的支队里有几个和他关系特别铁,自然也包括宋时毅,他见傅云生犹犹豫豫,推了一把:
“感谢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辛苦了,大家伙吃个饭放松一下。”
“不,你们才是辛苦了。”傅云生这人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一看就没有什么小心机,像个孩子一样的给大家鞠了一躬,不料想被商录在脑袋上揉了一把头发:
“哦,少先队员一样的感觉。”
她的乖巧懂事惹得商录的同事们偷偷抿着嘴角,不怎么明白商录这只大型警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小白兔。
然而最后,少先队员还是逃不过大队长的吆喝,一起去了附近他们常去的大排档,云南饮食口味偏重,商录知道她喜清淡,按照她的喜好点,其余几个人的口味老板娘早就知道,按照惯例开酒上菜。
傅云生瞧见盘子里的蚱蜢,默默把目光移开,舀了一勺水煮豆花,她来云南不止一次,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地方特色,只是怎么想想都觉得难以下咽,直到她亲眼看到商录满是欢喜的吃下去一只蚱蜢,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竟想起贝爷的经典台词:
咯嘣脆,鸡肉味……
“哟,今天有女孩子嘞。”
老板娘和商录关系好,知道每次他们都是几个大老爷们来,突然间看到个文质彬彬的斯文姑娘,觉得稀罕,看她和商录坐在一起便知道这大概就是小女朋友,她告诉傅云生:
“蚱蜢好可好吃啦,香脆的,可以尝尝看。”老板娘说话间就当着傅云生的面从他们桌子上拿了一只蚱蜢咬的咯嘣脆。
傅云生没看出半点想吃的意思,以为这老板娘要安利自己吃虫子,好在原本在屋内逗孩子的老板不得已抱着孩子出来求救:
“阿香,宝宝总是要嚷着找你,你来哄着。”
两个人不愧是夫妻,老板和老板娘都是自来熟的性子,把妻子支走,老板开了啤酒同他们坐在一桌上,和他们几个大男人聊起天来,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了,一个话题就能说上好半天,只有傅云生这个外行人,听不懂男人谈论的赛事车展,舀了水豆花默默品尝。
商录对她在了解不过,歪着脑袋凑到她耳边谈起了自己私底下替她做的安排:
“这几天你恐怕还得跑几趟这里,我给你订好了酒店,行李也派人给人送过去了,你安心住着,叶太太不用担心。”
傅云生以为很快就能走,听商录的这话又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心里泛着嘀咕,还未问出口,商录又说:
“你不是自由摄影师么,该推后的摄影计划就往后推一下。”
傅云生无时无刻不想着赚钱养家,突然间听到他说了这句话,果然印证了自己的观点,短时间内没有单子可接,想起那堆摔烂的摄影器材,心更疼,闭着眼睛点头,抬起热茶抿了一口,转而又听到商录小声问她:
“大学哪里读的,我都找不到你。”
她神情恍惚,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洒出来,低着头细若蚊虫的说了一句:
“没考上。”
商录早已从这双眼睛里读懂一切,他对她的这些年好奇至极,在那样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