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她一定也有她的难处,提起这种话题冷场也是自己活该,错在自己好奇他未参与的这些年。
他不在谈起,索性往她的碗里夹了个蚱蜢:
“吃了。”
傅云生看着恶心,回过神来看着他,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的。宋时毅马上替傅云生说话:
“六哥你别欺负人。”
一桌子人笑起来,这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
商录送傅云生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来时的那条夜市小路开始打烊,只有零星几个商贩在摊位前吆喝,商录似乎喝高了,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安静的送她回酒店,交代好门窗和注意事项:
“这些经验我比你足。”
傅云生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比他强的地方,毕竟她住过的酒店去过的城市一定比他都多。
商录关了酒店门以后就靠在玄关处朝着她笑:
“哦,能耐了,那准备什么时候周游全世界?”
他理解的摄影师,一定是有一颗周游列国的心,实际上最开始入这行的傅云生,不过仅仅只是想要讨一口饭吃,如今连最开始自己按下快门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个人傻站在玄关处闲聊,商录摸出烟想点燃,想着她毕竟是个病人,克制住别到耳后,用一双微醺的眼睛打量着她,重逢这个人的喜悦岂是三言两语,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他问傅云生:
“喂,你这些年到底过的好不好?”
这句话出现在他的无数次幻想里,他就盼望着有一天他见到她的时候就这么问她,不用叫全名,就叫“喂”,像是感情深厚的老朋友久别重逢。
“都还好。”
傅云生有些抵触他问这些过去式的问题,甚至也很害怕他提起当年自己不告而别的事情,于是准备开口轰人:
“你要是醉了,我喊宋……”
商录抬起一只手挡在她的嘴唇上,打断她的礼貌送客,他弯着腰站在狭隘的玄关处看着她,手指尖被她唇瓣上的温度灼的发烫,他偏着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傅云生不敢动,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突然间被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借了肩膀,只得把背脊贴着墙壁,一手抓着自己的裤腿,默默的咽了口唾沫,被他身上的淡淡酒味撩红了耳朵,直到他把放在唇瓣上的那只食指拿开,她才吞吐的问:
“商,商录录……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