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支队的第一天她就惹上了他们支队的“大警花”。
对于把袭警这种话说的条条在理的傅云生, 方才还在性子急躁的商录忍不住抬起手揉着脑门笑了几声, 垂着眼看用手拨弄自己的头发的傅云生。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可爱的傻子啊。
商录听到“大警花”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的急躁声, 这才蹲在地上, 抬起它的两只前爪皱着眉训话:
“你可滚蛋吧你,吓唬人倒是有一套。”
显然“大警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胡作非为, 一切都是因为他在商录这里有恃无恐, 被宠惯了。看到商录眉头皱的老高, 它便知道自己吓唬了不该吓的人, 一瞬间就怂了,把脑袋抵在商录的下巴上蹭一蹭, 嘴里呜呜的,好像很难过。
傅云生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这狗已经成精了, 还会哄人开心了, 她自觉丢了人, 抬手揉了揉鼻子, 说道:
“我……不知道它逗我玩, 不好意思。”
一人一狗还在尴尬中, 跑来牵狗的宋时毅老远远就吹了声口哨,大警花竖起了耳朵,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蹭的一下就跑到了宋时毅身侧, 尾巴直遥, 显然它更喜欢宋时毅。
商录和傅云生解释:
“这是我们支队的警花欢欢, 宋时毅入伍时就是负责训练它,感情很深。”
宋时毅抱着欢欢过来,想起刚刚傅云生那样子就有点想笑,说道:
“那肯定,我是它爸爸。”
大警花欢欢显然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闻言又伸出舌头舔舔宋时毅,很是亲近。从一个小豆丁长到现在,它的岁月被宋时毅填满,一生中只愿意随着他。
“那商录是什么,也是爸爸吗?”
宋时毅听到傅云生那么问,抬眼看了一眼商录:
“我们欢欢可没把他当爸爸,诺,商录不是更像男朋友。”
人和狗的关系被冠上这样的称谓,在大家眼里看来还就像那么回事儿。商录性子果敢,脾气不好惹,在支队里是出了名的,但相处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个好上司,好副连长,曾经有不少姑娘朝他暗送秋波,大胆告白,均被商录一口回绝,理由不外乎公务缠身,不会怜香惜玉,不懂怎么谈恋爱,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欢欢是从哪里学来的脾气,只要看有异性在商录面前就要冲上去吃一通醋,每次都要商录这样那样说尽了好话,欢欢才肯摇着尾巴罢休,这可不是就是典型的女朋友吃醋桥段。
傅云生听宋时毅这样解释起来,忍不住笑起来,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欢欢:
“他自小都不怎么讨人喜欢,倒是很深得动物喜欢。以前商录家的狗狗也很讨喜。”
商录全当这是傅云生夸奖她的话,毕竟不是谁都能获得小动物的喜欢,他问她:
“你还记得大黄?”
傅云生记得与商录有关的一切,点着头问他:“大黄还在么?”
瞥见商录脸上有些为难,傅云生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还未开口就听到商录说了一句:
“我三年多没回家了,它大概还在。”
自从被派到云南驻扎,商录已经有三年没回过家,只记得走的那天大黄跟着部队的车跑了一大截路。
傅云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继续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念头,听说他三年没有回去,他大概和家里的关系也不好,识趣的不再发问,说起了大黄的事情:
“大黄年纪挺大了吧,我记得高中那会儿,大黄也是只通灵性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