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夕林觉得好笑,便主动开口:“托马,你要是再不专心开车,我们就要出车祸了。”
“哦,对不起。”托马收回视线,将车停靠在路边熄火。
“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珞夕林问。
“对不起。”托马开口。
“什么?”珞夕林并不明白。
“我母亲的事儿。”托马说,“刚才在餐桌上,请你不要嫌弃她。我父亲是中国人,我也有中国的经历,但我母亲是个本土英国女人,所以要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中国礼仪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餐桌上的事情我觉得很难堪,中国菜很好吃,我母亲是第一次吃。”
珞夕林笑了说:“托马,你好像误会我了,我能理解,你母亲的生活环境和我的生活环境不一样,所以当她今天下午用中文来欢迎我的时候,我已经很感激她为我做的了。如果这是你母亲让你问我的,请帮我转告她,她不仅没有失礼,而且还很可爱。”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托马的心好像放松了一大截儿似得,咧开嘴角,笑的像个孩子。
珞夕林点头,真的又如何?客套又如何?
正因为伊丽莎白是托马的母亲,所以托马才会在她面前极力的维护她。珞夕林突然间心痛,脑海里闪过珞宁的身影,那个时候,她把自己的伤给她看,可是她呢?因为害怕、恐惧当那些狰狞的伤口展现在她面前时,她没有问他原因,甚至没有给他安慰,而是想尽办法逃离他身边。
现在,她终于感受到心痛的滋味了,那么珞宁呢?面对她的落荒而逃和不信任该是怎样的滋味儿?
珞夕林,你真不是人!
当她眼前如梦似幻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托马已扭过身体,捧起她的脸,吻住了她的唇。
托马笑了。她愣了。
痴痴地看着托马,而后伸出手,掌心平摊在托马面前。
“你要什么?”托马不明白的看着珞夕林。
珞夕林淡淡开口:“还给我,我丈夫的照片。”
“calista,你到底什么意思?”托马皱了眉,“难道你答应和我交往包括刚才那个吻都是在交换你那个残疾丈夫的照片?”
照片没有到手,但是珞夕林却反手扇了托马一巴掌,瞪着被泪水洇红的眼睛,对托马说:“我不许你侮辱我的丈夫,亦如你维护你的母亲一样。”
珞夕林推开车门下了车,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而托马的那辆跑车也疾驰而去。
人行道上,她左手提着包,右手掌心里握着从托马那里有价偿还的照片,走了没多久,便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她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找到了专治皮肤科的医生克莱克,那是她在拉夫堡大学的校友。
克莱克的专用办公室里,珞夕林把那张照片从包里拿出来给他看:“克莱克,请你从你的专业角度告诉我,这些伤害是怎么造成的?”
克莱克接过照片,蹙了眉:“calista,这是大火所致的烧伤,估测也在三级度,这个人是谁?”
“三级度?”珞夕林不是很明白,“你能再说的清楚一点吗?”
“你等我一下,”克莱克从椅子上站起来,去资料柜里取出一叠与烧伤有关的照片资料和珞夕林手中的照片对比,终于找到一张差不多的图片指给她看:“这个就是三级度。”
那张照片上的人皮肤大面积烧伤,似乎除了头部完好之外,其他的地方,无论手臂还是前胸,大腿或多或少都有烧伤的痕迹,躺在病床上,面目狰狞着。珞夕林看到那照片时,忍不住胃里作呕,急把脸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