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就没想过要和羌令诀如何,现下更是一日比一日确定自己对墨云深的心意。
至于羌令诀,她更多的是把他当做失而复得的故人。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来到了踏孙国,为何要在如日中天的时候假死。
还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羌大人,王爷让您在书房等!”
诸淮的声音又一次传进来,羌令诀的脚步越来越近,墨云深收回了看向越白安的目光,径直打开了门。
羌令诀神色匆匆,一眼就看见墨云深身后惨兮兮的越白安。
“是我惊了你的马。”
他脱口而出这句话,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不妥之处。
墨云深的脸色此刻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感受到身后床边坐着的那人悉悉索索的动静,侧过头冷声道:“你若是走过来,本王便断他一条腿。”
越白安立刻呆立在了原地。
羌令诀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向着墨云深弯腰行礼:“微臣见过王爷,王妃。”
墨云深没有反应,只要他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说话。
“微臣方才得知,王妃跌落马下,心知那马是被微臣一箭惊吓,是以才使王妃受伤,特来请罪。”
越白安本想打断他,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其实是马镫被人做了手脚。
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墨云深便像是猜到她要如何做了一般看向她,那表情却是让她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与你无关。”
墨云深的话让越白安又一次抬眸看向他,但因为他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又道:“本王如今已经成婚,还请羌大人无事少来王府。”
墨云深隐在衣后的那只手攒成了拳,但瞬间又放开,他的表情总算不似最初的铁青,甚至还带上了笑意,但那笑却是冷得不能再冷:“以免,打扰本王夫妻生活。”
羌令诀整个身子都僵在了原地,他竟不等墨云深让他平身就站直了身子,定定地看向越白安,牙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他们夫妻看来有多可笑。
但他却还是舍不下。
总是残存着希望,以为她不是自愿地嫁给墨云深。
就像墨云深那时所说,她只是为了逃离深宫才会和他成亲。
但他又有什么立场来思念她,他不是她的任何人,在她名正言顺的丈夫面前,他这一副为她受伤而失魂落魄的样子,只会让旁人不耻。
“若无他事,本王与王妃还有家事相商。”
墨云深退回了房间:“诸淮,送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