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还满心都想着羌令诀,认为是墨云深有意针对他,身为他的妻子,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责怪他。
越白安越想越觉得愧疚,一张小脸气得满面通红,终是忍不住抬手抹起了眼泪:“都是我的错,都不关心你有没有伤到哪儿,还把你气走了。”
她说着说着已经开始抽噎,上气不接下气,听起来可怜极了:“如,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再回猎,猎场去,也不会受伤。”
若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他早已把人死死揉进了怀里。听见她的哭腔,竟比他被熊爪袭击的时候还要更绝望。
“安儿。”
她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掉,根本没听见他在喊她。
墨云深无奈,只得扬高了声音:“安儿。”
越白安“嗯”了一声,一双红肿的眼睛怔怔地看向他。
“你以为羌令诀死了的时候,也这么哭?”
其实他没想说这个,但话到嘴边,忽然就变成了这一句。
只见越白安摇了摇头:“那时候我没哭。”
她那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掉,整整憋了五天,才撕心裂肺哭了一场。只那一次,后来她也再没哭过。
伤心到了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现在所有的眼泪,是为了他劫后余生好好地坐在她面前而落。
他只问了这一句,之后许久都没有再说话,越白安大着胆子走近他,想看看他的伤口。他伤在右肩和右背,所以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左肩上,靠着软垫半坐半躺,全身无力。
见他没有躲她,越白安这才扶着他坐直。
她的手刚刚触及到那几道疤痕,眼泪就又一次汹涌而出。
幸好他还是回到了她身边。
如果他被猛兽伤及了性命,她简直不敢想象她会如何做。
“墨云深,你在逼我。”
她的手微微颤抖,渐渐变得冰凉:“如果你为了救羌大哥而被那只熊伤了性命,我会恨他一辈子。”
她的眼泪好像流不完了一般,拼命地往外冒:“你在逼我恨他。”
墨云深似乎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他僵硬地挺直脊背,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但越白安似乎不想再和他单独呆下去,正欲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会为了我恨他?”
然而还没得到越白安的再次承认,墨云深已经不管不顾地把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他扣住她的后脑,只把她整个人箍在他身前,死也不愿意放手。
她的眼泪还没有彻底干涸,湿润的唇角点燃他的心火,让他的动作更加激烈。
越白安原本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却在感受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时拼尽全力挣脱开了他。
只见她的眼角眉梢尽是羞怯,满面绯红:“父汗和御医都说了要你静养,你别,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