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王爷和整个御医所好生看护着,偏偏还怕这怕那,甚至还想着要流掉孩子,简直不可理喻。
裴御医想着不禁摇了摇头:“老臣这便去告知王爷,还请王妃放宽心。”
“不必。”
墨云深竟是不知何时已被诸淮搀着来到厢房,他的双眼如炬,只看着越白安,好像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裴御医心底一惊。
方才王妃那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他都能听得明白,又何况王爷。
幸好方才他力挽狂澜说要替王妃保住这个孩子,不然此刻他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既然裴御医要为王妃保胎,还请先到外间开药方。”
墨云深收回了一直落在越白安身上的目光,然后又示意诸淮领着笑歌细语一同前去,之后才看向羌令诀:“羌大人大约半个时辰前便说要离府,为何还在此处。”
羌令诀迟疑了一下,终是又一次行礼:“微臣这就告退。”
他替他们两人关上了房门,内心却也十分不解。
方才听越白安的意思,似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但她为何不想要。
虽然他一直知道她与众不同,但身为女子,她怎会没有舐犊情深之情。
羌令诀关上门的那一刻,越白安已经站起来走到了墨云深身前,见他脸色泛着苍白,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摸摸他:“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詹丝塔走了吗?”
墨云深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为什么不想要。”
越白安收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故作镇定地放开:“方才我同裴御医都说了呀,这会儿怀上的孩子可能不健康,我害怕。”
好不容易才和他和好,越白安不想和他又一次吵架,急着解释:“而且我还想和你两个人待在一起,这么早有孩子,之后又会忙着照顾他,我们都没时间独处了。”
“越白安。”
墨云深原本一直似是很疲惫般垂着眼,听她说到此处终是抬眼和她四目相对:“你还是不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
越白安的眼神闪躲了一下,虽只是一瞬,却还是被墨云深收入眼底。
她已暗自下定决心,要把这几日全部的所思所想全盘托出。
“我的确如此打算。”
越白安不敢和他对视,生怕多看他一眼,她全部的勇气都会消失殆尽:“你是王爷,以后还会是汗王,身边的女人只会数不胜数,而我不想做这其中的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