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女地待在书房,还正是和王妃冷战的时候,这要是叫王妃看见,这府里怕是数日都不得安宁。
诸淮急得险些咬了舌头:“属下,属下先去通传王爷。”
细语和笑歌均是不解:“王妃进书房如今还需要通传了?”
正说着,辜夕媛已经主动打开了书房的门,只见她言笑晏晏地看向诸淮,之后才把目光移到了越白安身上:“诸淮,王妃嫂嫂来了你还不快请,云深哥哥正满心挂念着呢。”
辜夕媛生得匀称,唇红齿白,虽然五官算不上明艳,却也不俗。
“那一日在婚礼上见到王妃嫂嫂就觉得真是个天仙似的人儿,今天终于能近看了,嫂嫂快进来。”
辜夕媛已经主动挽起越白安的手把她拉进了书房,只见墨云深衣衫整齐正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着什么,越白安已经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么不躺着休息。”
“这不是我贸然打扰来了嘛,嫂嫂可别怪罪,我正请云深哥哥帮我写一张请帖,我回去叫家里小厮照着临摹。”
辜夕媛的父亲是踏孙王宫统兵官,也是墨云深与墨染青的骑射师傅,是以辜夕媛也算从小同他们一起长大,从不称呼他们为公主和王爷。
但越白安并不知这一层,她只听着那一口一句“云深哥哥”,心底好似有什么千斤重担一般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什么请帖?”
越白安面上还是挂着微笑,听着辜夕媛这么说,好奇道。
“王妃嫂嫂有所不知,踏孙礼佛,比之大翼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基兹国高僧定念不久便要到达木疏城,我和染青姐姐一起,要负责为他举办一场接风宴。”
这时墨云深已经停了笔,他把那请帖递给辜夕媛:“好了。”
“谢谢云深哥哥。听说你提前从围场回来我就急匆匆来了,竟不知你是受了重伤,下次有机会再好好给你赔罪。”
辜夕媛说着把越白安拉到他面前站好,对着他眨了一下眼:“我先走啦。”
伴着书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越白安担心他的伤,便主动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伤这么重都不知道休息,只顾着帮人写字儿。”
“之前答应她,从围场回来帮她写。她不知我受伤,这才赶来让我践行诺言。”
墨云深的字苍劲有力,自带风骨,一向都为众人所赞。
是以踏孙王宫中每每举办什么宴会需要广发请帖时,都会请墨云深先写上一帖,再拿去给小厮临摹,即便只有五分相似,依旧令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