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深的手从越白安手上拿开,落在桌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厮,冷声询问:“何来奸人。”
“是,是悦露!她一直对王妃心有不满,就算被您发配去花园洒扫,依然每日盯着王妃,只想着要寻个错处让您误会王妃!”
名叫大隆的小厮和丹儿一直有些暧昧,惟丹儿命是从,他总以为丹儿总有一日会去求侧妃娘娘嫁给他,但丹儿却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王府里来往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文武重臣,也不乏年少有为者,丹儿就是过去给人做妾,都不会看上大隆。
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她听见大隆把悦露抖了出来,心底暗自庆幸她早已经赶在所有人之前对悦露下了手。
“带上来。”
墨云深懒得再和大隆多言,只示意侍卫去将悦露押上来。
但康妈妈却急匆匆地冲进了主厅:“老奴冒昧,冲撞王爷王妃,但,但老奴方才发现,悦露死了!”
大隆听见这话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悦露死了?
死无对证,他又绝不会出卖丹儿,那岂不是所有的错处都要他来担?
墨云深瞬间变了脸色,阴沉无比。
“既然发现了此物,为何她不主动交于本王,反而托你转交。”
大隆此时已经吓得两腿发颤,满脑子都想着悦露的突然暴毙,竟连墨云深的问话都没听进去,还是诸淮上前踹了他一脚,他才缓过神来。
“回,回禀王爷,小的掌管花园杂务,一向和悦露多有往来。她拿了这戒指后拿不定主意,便想寻小人商讨一番。”
大隆的牙关打着抖,但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镇定:“羌大人是王府常客,小的自然见过他名牌上的‘羌’字,这才——”
墨云深却是冷声打断了他:“你方才说你是受人挑唆,此时却又变成自己认出‘羌’字,岂非前后矛盾。”
大隆被墨云深这一句话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怔怔地看着他,最后索性死死地咬牙承认:“王爷明鉴!小的的确偷窃王妃私物,但悦露之死与小人毫无关系,还望王爷彻查!”
墨云深这会儿疼得几乎麻木,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大隆,仿佛注视着一个小丑:“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否则,自领棍刑五十。”
大隆“嘭”地一下跪在地上,他自然知道这棍刑的厉害,别说五十下,他这从来不曾习武的人,二十下就能要了半条命,五十下可是真的没活路了。
他忍不住看向丹儿,但见她却有意别开了眼。
詹丝塔此刻却是无比紧张。
悦露怎么会死。
原本她们以为墨云深看见这扳指后会勃然大怒,只顾着寻越白安的错处,根本不会顾得上询问大隆如何得到这扳指。
就算问了,大隆死咬着悦露不放,就算悦露被押来又抖出丹儿,丹儿昨天夜里也答应得极好,只会紧咬牙关和大隆一起指认悦露,绝不让王爷怀疑到她们院里。
可是现下悦露一死,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大隆。
这大隆一会说自己是受奸人挑唆,一会说是自己偷了王妃私物,前言不搭后语,思路混乱至极,当真处处是破绽。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抖露出丹儿,然后告诉墨云深,这一切本就都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