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没戳穿她的小心思。
“细语你怎么不也穿黄色搭她?”
细语一身浅粉绸缎,看上去明若桃花,也是极好看。
“王妃您明知道她那心思,我才不和她穿一样的呢,您快帮我看看,这粉色有没有显得很俗气?”
越白安摇了摇头:“很好看,你这些日子气色好,穿粉色特别衬人。”
细语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替越白安梳头:“说起来,王爷让您打扮得素净些,您竟也听他的话。”
还没等越白安开口,笑歌已经插进话来:“咱们王妃穿块破布都好看,还怕什么素净。”
越白安“噗”地笑出声:“我又不是那成日想着吸人眼球的人,况且今晚的重点是姐姐,我做什么去抢风头。”
“可是您就该震慑一下那些莺莺燕燕,我听诸淮大哥说,那次围猎好多姑娘给王爷送草编环呢。”
说起草编环,越白安这才想起来她还没问过他到底收了多少。
每次就许他拿着过去的事欺负她,当真不公平。
“莺莺燕燕多也没办法,容貌不如我,她们会从性格下手,性格不可爱,还有那事儿会讨人欢心的。总会有某处比我强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震慑。”
细语将她的一缕发丝绕在了耳后盘成一个结,推了一只朱钗进去固定住:“所以其实还是看王爷如何行止。”
“对。”
越白安赞许地看了一眼细语,教导笑歌:“就是你以后嫁了诸淮也是一样,他若是不与旁的女子来往,那自是不会有任何人能趁你之危。”
细语和越白安一唱一和:“可他若是态度不明,那便是他给了那女子机会,你就是处处比她强,也依旧拿她没办法。”
笑歌如今已经习惯了她们两人成日把她要嫁给诸淮挂在嘴边,饶是她还压根没往那上面想,却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反驳。
“唉,现在觉得嫁人可真没意思,我还是一直跟着王妃,才不走呢。”
细语却挥了挥手:“王妃才不要你。”
越白安笑着把她们两人都拉到了自己身侧:“谁说我不要,找不到好男人把你们许出去,我宁愿让你们一直跟着我在王府里做小姐。”
说起来两人现在过的生活倒真是与寻常人家的大小姐差不多,无论吃穿用度,越白安都叮嘱康妈妈给她们两以最高规格来置办,看得连同在主院中的风绮风芊都是眼红不已。
但她们也知这是因为笑歌和细语是王妃身边最重要的人,因此也更加认真为越白安卖命,以求早日得到她的青睐。
笑歌和细语听见越白安这句话竟是不约而同红了眼眶,笑歌藏不住话:“王妃您比我亲姐姐对我都好。”
越白安笑着拍拍她的手:“你哪来的亲姐姐,尽胡说。”
所以当墨云深前来敲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主仆情深的场景。
他莫名其妙地揽着越白安坐上马车,不解道:“准备个宴会怎么那两丫头还哭起来了?”
“你又不懂女子间的情谊。”
越白安今日穿着一件月牙白宫装,衣袖上绣着腊梅点点,正巧与她有意露出来的红发遥相呼应。
她的额间也学着墨染青平素那般,没有花钿,而是换成了一颗月牙石。
见墨云深正盯着这宝石看,越白安面上一红,垂下了头看向别处:“我见姐姐这样很好看,就也想试试,连宫装都穿的是踏孙国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