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地推他们进门诊部,排队挂号花了半个多小时,门诊部的医生护士被一大群伤痕累累的小青年吓坏了,转头嘀咕了一阵,接着用复杂的眼神紧紧盯着我们,如临大敌。门诊部的病人没见过这阵仗,惊奇的上上下下打量占据门诊部三分之二的学生,收集茶余饭后的谈资。
男生们行动不方便,女生留在这帮不上什么忙,我让她们先回家了,回家晚了不安全。楼上楼下缴费签字盖章加印,折腾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这群兔崽子送进门诊部的诊室。
就诊室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围得门诊部水泄不通,里面的人转身都有难度。医生护士们一个个绷紧了神经,手忙脚乱的忙活,开单子检查,给伤口消毒杀菌,一时间诊室里忙得昏天暗地。新来的小护士差点把药水涂到男生的嘴里,男生反应及时,避免了满嘴双氧水气泡的洋相。病人们的呻吟跟乒乒乓乓的药水器械碰撞声混成一锅粥,医生神经隐隐作痛,好久没这么乱过了。
最后一个学生做完最后一项检查出来,我迎向医生,紧张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说道:“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肉伤,开点药,按时用药,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年轻人身体好的很,不用担心。我现在去给他们开点药,你帮他们包扎,待会拿上药就可以走了。”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忙不迭地向医生表示感谢。医生点点头,客套几句,进了诊室写药方。我不再打扰他,回走廊帮着护士一块包扎学生们上过药的伤口。
我弯着腰,帮挑衅魏柯那帮为首的高个男生包扎手臂。伤口不大,有点深,刚才打架棍子戳中了。白色的绷带缠了几圈,忽然之间觉得这孩子眼神有点怪,定睛一看。他痴痴地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魂不知飘到哪去了。
我赶紧停下手中缠绕他手臂的绷带,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直直看着我,忘我的傻笑,答非所问赞叹道:“老师,你长得真漂亮!”他顿了顿,继续说:“咋一看很不起眼,仔细看的话,越看越喜欢,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老师,你有没有男朋友,我想追你。我学校就在你们学校隔壁,我可以天天去看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只要能看见你。”
我愣了一下,被他话里的认真噎住,不知如何作答。这算是调戏吗?有股无名火从心里的某个角落升起来,我生气地拉紧手中的绷带,用力打了个死结。
高个子倒吸一口冷气,还是看着我,哼了一句,:“老师,你轻点。”
我不快的松了手,直起腰瞪着他。
现在青春期的男孩子都怎么了,喜欢到处调戏良家妇女,不分大小身份。不过,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认真地夸奖我长得好看,半信半疑间脸不争气的微微红了。
不等我回答,他刚说完,坐他身后的一班男生嚷嚷起来:“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打我们钱老师的主意,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要是你再骚扰她,小心我打断你的腿,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高个子男生站起来,“她没有男朋友,还不许别人追她了。我喜欢她我乐意,她都没说一个不字,你插什么嘴。”
有谁喊到:“钱老师早就名花有主了,你没长眼睛吗?”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