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魏柯不耐烦地皱眉,我怕魏柯叛逆情绪上来,会跟他母亲顶撞,我肯定招架不住,连忙出声解释:“魏妈妈,我是他的老师,我跟您保证,他只是在学校不小心摔伤了。”魏柯回头瞥了我一眼,默许了我的说法。
魏妈妈的声音小了不少,“这样子啊?”仍然用担忧的表情看着魏柯,魏柯不愿直视他的母亲,看着别处。
果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魏妈妈这么担心儿子也情有可原,我只好继续说:“今天我找他帮忙,他一个没注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刚去去医院包扎回来,我怕您误会责备他,所以特地上门跟您说明情况,好让您放心。”
魏妈妈放轻松下来,心疼地摸摸魏柯的头“小柯,是不是很疼,待会熬点排骨汤给你补补。”魏柯挣开他母亲的手,他母亲毫不在意地对他微笑。
见魏妈妈放宽了心,我舒了一口气,眼前的场面温馨,一个母亲对儿子表达她的关爱,我没有打扰,微笑看着。
魏妈妈四十出头,脸上长了不少皱纹,笑的时候纹路挤到一起,皮肤黯淡无光,发黄干燥。虽然有点沧桑,但是慈眉善目的,和蔼地跟魏柯说着话,眼睛含笑。很传统的中年妇女形象,温驯顾家,相夫教子。
魏妈妈跟魏柯聊了一会,才想起我还在一旁,跑进屋里搬出一张凳子招呼我坐下。
“这是我们语文老师,来咱们家里看看。”魏柯跟他妈妈详细介绍我,然后放下书包,另外拿过一张凳子给他母亲。
魏妈妈听到老师两个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刚才光顾着儿子,一时没想起我是老师这件事,现在话都说得不太顺,慌忙客气的说道“哦,是,是语文老师啊。老师你好,你坐,刚才没注意到怠慢了,让你见笑。小柯,去给老师倒杯茶。”
“魏妈妈,你也坐。”我值了指魏柯搬来的凳子。
魏妈妈“哎哎”的应了两声,拘谨的坐下来,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我有种反客为主的错觉,魏妈妈好像头一次上门做客的生人,拘束无措,不知道怎么应付我这个突然登门拜访的老师。
“魏妈妈,打扰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客套一番,把话题继续下去。。
“没有没有,老师你特地上门。你看,我是个乡下人,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你能到我们家来是我们小柯的荣幸。”魏母笑笑,脸上是家长见到老师特有的恭维的表情。大概是第一次有老师上门家访,她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应付,只能尽量好声好气的,给老师个好印象,同时给她的孩子在老师心中增加好感。
“您严重了,魏柯是个好孩子,平时在学校表现很好,学习认真用功,还是班长,老师都很喜欢他。”说到有关学生的事,气氛活跃些许。
说到儿子,魏妈妈满面笑容,“老师,小柯在学校有什么不对的,您尽管教育,我跟他爸没时间,只能靠老师帮我们看着点。”
“魏妈妈您不用担心,魏柯在学校各方面都挺自觉的,我们没操什么心。老师的责任就是教书育人,教育他是应该的。他为人热情,帮了我不少忙,要不是我他也不至于摔伤了,魏妈妈您别怪我。”我连夸带道歉的,魏母更加开心了。
“妈,喝水。”魏柯端来两杯水,递给他母亲一杯,然后给了我一杯。他在家孝顺礼貌,到了我跟前就凶巴巴的,我没骗没抢他的,他在我面前怎么就判若两人。
魏母摸了摸儿子的头说:“小柯,老师说你在学校表现很好,妈就放心了。”
魏柯“嗯”的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