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遂人愿,刚打开宿舍的门,一班的男生不请自来,兴奋地说:“老师,今天吃什么?”
这半个月以来,我除了得处理各种各样不重复的事,额外熬一大锅骨头汤,给那几个打架伤着骨头的进补,加快他们恢复的速度,以免打架的事东窗事发,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半个月的时间,我的小金库几乎挥霍一空,心力交瘁。辛苦好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有气无力地说“加菜到此为止,请回吧。”对门的李老师羡慕的说过,我天天一大锅的排骨,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她是没见过天天一大锅排骨炖汤的人饭桌上的青菜剩汤。
男生们一阵鬼哭狼嚎,楼上的老师探头骂道:“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要吊嗓子上荒山野岭去,在这嚎什么嚎?”
探头出来的老师是学校有名的鬼见愁,校长都怕三分,男生们识趣的闭嘴,恋恋不舍的走了,一步三回头,跟被主人撵走的小狗似的。加菜吃了半个月,王母娘娘也没这样的待遇。
下午上课,习惯性朝魏柯的位置瞄了一眼,没有人。他的座位已经空了好几天,一直忘记问他怎么这么多天都不在。以前他也有不在的时候,多半是老师找他,可是没有哪次去这么长时间。
下课后我问第一桌的学生,“你们班长怎么那么多天都不在学校?”
学生诧异地说“老师,你不知道吗?班长妈妈生病住院了,他请假去医院照顾他妈妈了。周末就请了假,走了好几天了。”
魏母生病了?我有些意外,魏母身体看上去挺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我急忙问道“他妈妈住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
学生坏笑道“老师,你是不是想我们班长了?他妈妈住在市中心医院,每次他妈妈生病住院了都在那里。”现在他们喜欢跟我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我当做没听见,自动忽略不计。
魏柯母亲生病了,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过,我在他心里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重要,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有点失落。“他母亲生病他请假照顾他妈妈,他家里人呢?”
“班长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就班长跟他妈在家,他妈妈身体不好,常常生病住院没人照顾,所以班长每次都要请假陪床。”,学生感慨道,“班长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从来不跟外人说,要不是班主任说,我们也不会知道。”
“下节课你们自习,告诉副班长管好班里,我去医院。”
学生点点头,我拎了东西往办公室一丢,在校门口直接打的,几分钟医院就到了。跑到住院部护士站,我才猛然发现我不知道魏母的名字,凑到护士跟前陪笑道“护士,请问你知不知道有个家属叫魏柯的病人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放下笔,说:“病人叫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知道她的家属叫魏柯,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就是十七八岁的学生和他的妈妈。我是他的老师,来探病。”
护士打量了几眼,确认我不是非法分子后,没好气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问我,病人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你自己慢慢去找吧,从这里开始都是病房。”手指朝某个方向指了指,低下头继续写。
密密麻麻的房间晃得我脚发软,这么多,找到魏妈妈出院我都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