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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教授的礼物
无缺的礼服。”

    怎么办?直接告诉他没有必须测量了,因为我用不着这套衣服了。不,那么现在出去量,不可以,钱教授还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胆敢有拖延的迹象,教训就会接踵而至,我不能害了魏柯。一定有折中的办法,我稳住声音说:“再等几分钟我马上就来。”

    办法不是没有,不太有尊严罢了。为今之计,只有求钱教授宽限些时日,我是珍贵的小白鼠,这点小小的要求钱教授不会拒绝我的。我拨通汪洋的电话,汪洋为我主动联系他感到惊讶,我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请求。汪洋是钱教授的左膀右臂,二十四小时听候命令,想找钱教授联系他一准没错。汪洋虽然不清楚我的意图,还是如实转达了我的意愿,果不其然,钱教授干脆的答应了。

    “别太贪玩了,早点回来。”钱教授说完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我长舒一口气,钱教授此刻一定乐开了花,我终于卑躬屈膝的去求他,原来我也是一个贱骨头,贪生怕死。随便他怎么想,我达到目的就足够了,尊严算什么,可怜人的遮丑布罢了。

    我合上存放氰化钾的房间木门,冲等候多时的瘦高个男人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开始测量吧。”

    男人将软尺贴在我的颈骨,一步步记录所得数据。男人工作细致严谨,完全沉浸在工作当中,他为服装设计而生,这与顾客是谁无关。相信他设计制做的衣服比他的工作态度更为出色,还没见到衣服的雏形,我已经在暗暗期待穿上的那一刻。

    最后一件工具收进白皮箱,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钱小姐,请您晚上七点到商业街15号,蔚蓝海岸服装店试衣服,届时我们会为您准备衣服的配件以及合适的妆容,再见。”男人拎着皮箱下楼,紧接着橙色衣服的年轻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捧着一束白玫瑰,笑嘻嘻地说“钱小姐,您的快递。”

    满心不愉快地皱眉,不客气地说“怎么又是你。”

    男人怀里的花挡住了他大半的脸,他努力将花伸到我面前说:“钱小姐,这是钱教授临时决定送给您的礼物,请您务必收下钱教授的一片心意。”

    钱教授的礼物就像毒蛇的涎液,稍有不慎沾染了,非死即伤,怎么能跟常人所说的心意相提并论。

    冷笑着接过簇拥得密密实实的花束,故意用尖酸刻薄的语气讽刺到:“钱教授的心意我收下了,不知道他老人家还有没有别的指示?”

    快递员恍若未闻,面不改色的掏出快递单,礼貌地说:“请您签收。”快递单上的签名是钱教授验收礼物是否起到应有作用的一个参照,我不签也得签。

    迅速划完潦草的三个字递给快递员,年轻人微笑着撕下快递单,小心翼翼夹到本子里后,说:“钱教授请您早点回家,另外特别交代,让我一定转告您,他时时刻刻在想念您。”

    脊背窜上一丝凉意,冷笑僵在脸上。那人说得云淡风轻,就像是讨论菜市场的蔬菜多少钱一斤那样随意。可是无数的经验告诉后人,越是平静祥和的表面,底下涌动的暗流就越是凶猛,掀起的风浪越是残忍。

    我收回尖锐的武装外衣,和气的说:“请您告诉父亲,我一定早日回家。谢谢您送来的礼物,我很喜欢,您慢走,不送。”钱教授不是大男子主义者,但是他在医学领域的权威使得他不容许任何人质疑冒犯,对他不恭敬的人绝不轻饶,我也不例外。自讨苦吃的事不做也罢,何必为了争无谓的一口气顶撞魔鬼。

    快递小哥收到逐客令,鞠躬道别,“噔噔噔”下楼,转眼间在建筑丛中消失。

    重重关上不堪一击的木门,怒火中烧,毫不怜惜地将一大捧白玫瑰狠狠砸在地上,顿时水珠与花瓣四溅,赏心悦目的鲜花眨眼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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