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见到你我也很意外，当年的少年已经是自力更生的青年了。”

    王海低头笑笑，脚上闪过一抹羞涩，似乎有些难为情的说：“老师，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我纳闷地看着他，“什么坏消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真的要说什么不好的事，反而有点见家长的拘束和忐忑。

    王海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和梁茹在一起了。”

    梁茹，那个文静的女孩子，我忍不住笑出声，说：“在一起是好事，你紧张什么？”

    王海盯着窗外说：“我怕你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我，我以前是个坏学生，而且梁茹是你的学生。”

    我强压下笑意，心想这么单纯的男孩子不多见了，梁茹没有看错人，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我不是梁茹家长，你好好照顾她，我一百个赞成你和她在一起。我把她交给你，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王海松了一口气，频频点头，回答说：“没问题没问题。”真诚的样子就差没有写封契约书给我，保证一定对梁茹好了。

    我在为他们高兴的同时，王海又说：“梁茹说得没错，她们班长的女朋友确实很善解人意。”

    听到这句话，我脸上的笑僵住了，王海没注意到我的表情，自顾自地说：“老师，你不知道，我一直担心如果你知道了的话会反对，我们都很在意你的看法，现在好了，万事顺利。等我们结婚你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心不在焉的附和，王海不知怎么的在我眼前招了招手，话锋一转，说到：“老师，你不想知道魏柯在哪里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他去外地上大学了，梁茹有他的地址”，王海拿出纸笔写下一个陌生的地址交给我，“魏柯去外地读大学之前跟梁茹说，如果你回来遇见她，一定要告诉你他的地址。他还说，他会一直等你去找他，不见不散。”

    “如果我永远不回a城呢？”

    “可能他会一直等下去吧，或者找个女朋友，恋爱结婚生孩子。谁知道呢，这天底下的事情叫人看不穿。魏柯又是那样一个人，他有自己的抉择，只是看你怎么做了。”王海说完喝了一口咖啡，盯着我看。

    我想喝一口牛奶稳定心神，颤抖的双手不慎打翻了杯子。我慌张地用手去擦，王海拉住我，说：“老师，不用管它，你先坐下。”

    坐了几分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王海，我这样子去见他，他还会认得我吗？”

    王海回过头说：“一定会的。”

    这句话像是强心剂，不安的心忽然安稳下来，隐隐生出异样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