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阿右嘟囔着:“好疼啊!”
他朝着阿左努努嘴,又加了句:“但我更怕他忍不住过来把我胳膊弄折了。”
一切准备就绪,以现在他们这身打扮自然不能从进客栈的正门走,就连房门都不能随便踏出,怕无端生出是非。
她在桌子上留下余下未缴的房钱,阿左伸手推开窗子,探头出去打量一番。
窗户外面是两栋楼之间的一条过道,等了一会儿,四下无人。
“从这里下去。”
阿左不顾累赘的长裙,一手按着窗棂就这样直接翻身一跃而下,动作连贯,不费吹灰之力,像只狸猫般轻盈。他们两人看了一下窗下的地形,也跟着轻身跳了下去。
下一目标,进府。
尉府内丫鬟婆子一大清早就在府中各院之间来回穿梭,眼见着比往日要忙碌。
尉铮刚巧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些人,问道:“府里有什么事吗?”
“老爷请了各位大人家的千金来府里赏花,会在府里住上两日,他们在做准备。”
尉铮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明日。”
“你下去吧。”
回来之后,尉铮没出过房门半步,一直待在房里看从军中带回来的花名册,身前的桌子上还堆着成摞的军中文书,午饭也是成容从厨房直接端进来的。
手下都看出主子面色不对,没人敢在这时候跑来扯虎须。
突然,尉铮看着手中密密麻麻写满名字籍贯的册子,觉得有些头疼。
“成容。”
从门外应声走进来一个年轻的侍卫,平直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不通人情的木讷。
“备马,我要去太子府拜访。”
“是,属下这就去办。”
昨夜下了一场磅礴大雨,今天的天气是相当的好,稍稍起了场风,就将地上的积水都吹干了。土地一片干爽,就像昨晚压根就没有下过那么一场瓢泼大雨。
临近傍晚开始下霜,尉铮放下手里的茶,不经意的从窗子看出去,经这几天天气无常,青竹篱笆里圈着的大片芭蕉叶都打起了卷儿,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心里竟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日头西沉,头顶蓝天不见一片云彩,眼见着就要以这明朗结束一日白天的繁华喧嚣的时候,仆人将马匹牵来到他身边。
马儿是极通人性的,又是跟了他好些年,见了尉铮高兴得直踢蹄子,打着响鼻。
尉铮像是安抚它情绪似的,轻轻拍了拍它背后的马鞍,继而敏捷地翻身上马,从仆人手里拉过缰绳,由一侧的小门扬尘而去,身后一众护卫打马上前紧随其后。
小门外,一匹瘦弱的老马拉着简朴的马车迎面驶来,在青石砖上缓慢地前进着。
道路狭窄,容纳不下马车和马匹同时通过,车夫默默地将马车停靠在一边,给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一行人让道。
一时间,青石道上响着全是打了掌钉的马蹄轻踏路面时发出的一连串清脆的声音,不用看,耳听便知是大富大贵人家。
感觉到马车停下了来,睡得昏昏的阿右还以为是到了,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只看到他们队伍最后一个人的背影,还有他们离开的路上尘土飞扬。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屑地开口骂:“一群酒囊饭袋!”
老人咧开干瘪的嘴唇,不赞同地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