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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必戮之
了。”

    “你看着路边那人家的女儿想起的旧相识,怕不是也是个女子吧?”

    “那位旧友用招异诡,着实想与她再试上一试,看她这些年是否有所长进。”尉铮模棱两可地笑答道。

    大良虽崇尚武力,但习武也是男人的事,女子会武,已属罕闻,还能得一国将军首肯,那必是武艺超群之人,而除了两百多年前奴隶出身,后以承爵之身嫁与越国君主的北燕将军,便不曾听说过,如此一来,太子也没再想他说的旧友究竟是为再试武艺,还是一段红尘情事。

    “那个站在后面穿着藕合彩衣的女子,腰身有些平坦啊。”

    “殿下领略过各地佳人风采,帝都这些普通女子自然是看不上眼了。”尉铮如是说道。

    一双君臣渐行渐远,他们所谈所论自然是听不见的。见人走远,她也终于能直起脊背。

    望着那件绣着麒麟,朝中二品官员的朝服,一抹冷笑在她眼里绽开:这只狡兔,我必戮之!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阿右纳罕道:“不对呀,不是说尉铮是武将吗?这年头武官还管人家征粮征税的事了?还有,明明声音在背后,怎么眨个眼就从跟前转出来了?”

    问完发现无人回应,连阿左都沉默着不搭腔,他便讪讪地住了嘴。

    “你没看出来这处景致安排,有点伏羲卦的意思吗?”阿左也没看他,语气淡淡。

    她在一旁静默着,终于沉下声对他们说,“走吧,回去了。”

    此人眼里看似波澜不惊,但无人知晓在他掩盖在古井无波的表象之下,到底蛰伏着怎样的不羁,正在蠢蠢欲动。

    夜晚再临,人家寂静。

    今夜,连春季本应最亮的那颗天狼星也不见踪影。除了穷书生秉烛夜读的破茅屋,和大户人家门前的字姓灯,街上的别处早已黑灯瞎火。

    天色流墨,不透半丝天光。

    她自午中小睡醒来便开始断断续续的头疼,到午后便越发难耐,一直强撑着用过晚膳后给师伯去了书信,终于被阿右千哄万哄回了里屋休息。想来是夜里总是失眠的缘故,谁也没放在心上。

    于是晚些时候,偌大的花厅里便只剩阿左阿右还在桌前坐着,一个素来不喜欢说话,此时更是横眉竖眼的看谁都不顺眼,难得见他带上了片刻的孩子气,另一个便十分默契地陪在一旁不吱声。

    原先就答应了师伯这一趟,阿左最迟今晚就务必动身启程,行程已经容不得一拖再拖。

    阿右就看着他又恢复平时持重,一言不发地用软布沾水拭剑,看着他眼尾余光有意无意地瞥向里屋那扇房门,然后在看着他收拾好一切的时候,摸出自己收了很久的碎银帮他包进包裹里,笑着说:

    “千万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嗯。”阿左把包袱系在身上打了个活结,一手拿起自己那把沉手的玄铁剑。

    “我该走了。”

    阿右连忙也站起身:“那我去跟老大说。”

    阿左对他摇摇头,“不,等我走了,明天天亮你再告诉她。”

    见阿右答应了,他就出了门,直接从屋后的山翻出了尉府。

    头顶漆黑一片,街上寂静无人,唯有更夫裹着狗皮袄子行在街巷里敲着更。

    寒意袭人,更夫又走过一户挂着字姓灯的人家门前,写着某府某宅的灯笼被夜风吹得又轻飘飘地打了个转,将原先朝里的那面向着十里长街,向看见它的路人昭示着祖上福荫。

    此时入夜三更有许,霜降院的房间尚有微弱的烛光,衰微的光晕透过了惨白的窗纱,异常明亮。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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