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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必戮之
她。”尉铮沉着脸,合衣危坐于寝室的楠木桌前,手边置了一盏灯,从灯罩里散出的光无孔不入,将他的面容映得不甚清晰。房间的一侧,立着三名亲随。

    早上得到消息,太子离开后,尉铮紧接着就去了上官婉华在府里的去处去见她,只可惜这一面回来却有了九分的笃定。

    “可那上官婉华脸上也有和她一样的胎记。”成言不死心,天下哪有此等碰巧了的事?

    “不。”尉少爷顿了顿,一次失算之后,细想之下,渐渐向真相靠近。“那可能不是天生的,当天街上有庙会,也有可能是她在外面鬼混沾上的。”

    众亲随头上黑线万丈,忍不住腹议:少爷,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娃娃,您用“鬼混”来说她,真的好吗?

    这样想,那么一开始就找错了。

    “让在外面的人留意着些,并不一定要胎记。把这个消息也告诉彧尊。”

    “彧尊,彧尊还在南海海边处理私盐的事情,下个月才能回来,要告诉他吗?”成容面露诧异,一时不确定自家少爷是不是忘了已经把人派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南海这回事。南海那里土壤贫瘠,环境气候恶劣,种不出粮食也就无人居住,若非查出有一批商贾从那里私运海盐,根本不会有人去那个荒凉的地方。

    “南海,南海之外,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但是一直都存在的事。原话通知彧尊,让他带着人在南海留心这些。”

    一旁慢了半拍,仍旧冥思苦想以跟上大家脚步的成言忽然醍醐灌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激动的一拍手:“少爷说的对,也许是小姑娘贪玩,没准是淘漉胭脂盒子的时候没留意给溅上的。”

    成容和另一同僚满头黑线地转头看向他:莫不是老三你给后街的黄三娘淘漉胭脂盒子的时候溅上去过吧?

    “可是,除了胎记,我们并不知道她别的事情了。”成言恍恍惚惚想起,小声自言自语道。

    “算了,下去吧。”

    今天朝堂上,户部对溪东的态度已然让他心寒,军中朝中的公事都吩咐下去,就让他们都退下去。

    房门被打开,男人们微躬着脊梁退出温暖的屋子。伺候的婢女们见主子议完了事,便打发小丫鬟开始往屋里端水供主子睡前洗漱。

    就在成容等人以为这段时日,自己和底下的弟兄们像群无头苍蝇一样胡飞乱撞的苦日子就此告一段落的时候,男人带着愠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无论如何,在我没有听到确切消息之前。”

    尉铮没有把话说完,但这半截话让听到的人心都“咯噔”一下。

    “属下领命!”

    所有亲随跪地领命,已经跨出门槛的,直接跪倒在屋外,男人刚毅的面孔上带着军人的坚不可摧,就连成言也是如此。成容成言虽然同姓,但从前并不认识,在军营里才互相听闻对方的名字,一来为对方的武艺惊奇,二来惊奇于两人竟同一姓。

    成言少年得志,十六七岁出身府衙卿客,后来报名从军。倘若无官无名,一定会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身边得一佳人相伴相随,逍遥自在,浪迹天涯,不问今夕何夕的快意江湖。只是此刻,他是军人,有军规加身。

    时隔久远,再去寻一个人本就如同大海捞针,多少物是人非,如今连他们唯一明晰的都在今天站不住脚,又能拿什么来找人?这年头天灾人祸,人早就不在了的也有。

    他覆手上被烛火映得暖烘烘的白玉灯罩,将食指细细敲在白玉上,发出“叮叮”的玉石特有的碰击声。

    唉,臭丫头,当年就同我耍嘴皮子抬杠。

    此时,尉铮以为自己把她当作儿时未能一决胜负的对手,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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