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信了,今天就要把你这母老虎扫地出门。”钟安平因为怒火,彻底忘却了面对钟氏老爷子的恐惧,转身就要离开。
“哎,爹,等等。”钟离嫣忙叫住钟安平,一边假模假样责怪宁宛如说道:“爹,这娘亲说的都是气话,您可别当真,这种小事哪能麻烦爷爷,爹,我这才刚回来,就是给我一个面子,您先坐下来,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的。”
钟安平先是诧异看了钟离嫣一眼,显然没想到她竟然是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将信将疑,不过等他看清她眉眼间几分熟悉的痕迹,他这才认出了,顿时十分遗憾看了钟离嫣一眼,不过钟离嫣递的台阶他还是下了。
他本来对那个威严的父亲就有些害怕恐惧,这也是因为宁宛如这个女人挑战了他作为男人的面子尊严,他才硬着头皮死活想要去父亲跟前告状。但是等钟离嫣说出这话,他也有点冷静下来,也失了最后一丝勇气。
不过面上他还是色厉内荏命令道:“宁宛如,别给脸不要脸,我既然开口说了,这例银就给弘儿了。”
他看宁宛如油盐不进,撇了撇嘴,顿时转头对钟离嫣和颜悦色劝说道:“离嫣啊,我知道你是懂事的,跟你娘这种尖酸刻薄妇人是不一样,是这样,你之前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例银想着也不能浪费了,也就给了弘儿,这几天弘儿正好需要买些玩具,少了点钱,我想着干脆这个月的例银就都给他了,也算是你这个姑姑给他的见面礼。”
“我看你也没有用得着钱的时候,给个两三个月就差不多了。之后这例银还是归你,离嫣你看?”
“姐姐的钱凭什么要给他?”钟小牧不满叫道,要是原来平常时候,他是不敢的,但是现在钟离嫣给他很大的底气。
“嘿,你这小兔崽子,白眼狼,到底会不会说话?你们做长辈的给一点心意给晚辈怎么了?”钟安平皱眉头不高兴道:“按理说,你们做长辈的跟一个小辈计较什么,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弘儿才多小啊,别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们二房的尖刻,坏了名声。”
钟离嫣听着钟安平的冠冕堂皇的话,真是要气笑了。到底是哪个败坏名声?
当初在大伯母要驱赶他们两姐弟的时候,钟安平这爹忙着在外面拈花惹草,声色犬马,玩的不亦乐乎。即便原主不对,但是钟安平好歹是原主亲爹,不仅不帮原主说话,更是帮着大伯母指责驱赶原主,说她坏了二房名声。
现在两姐弟好不容易回来了,连一点关心都没有,反倒是先为外人惦记起两姐弟的例银,搅得二房乌烟瘴气。
说实在的,她还真压根就看不上那些例银,如果是她心甘情愿的给,她也不在意了,但是被人强制‘抢’她的东西,是绝对忍不了的。
即便是这样,钟离嫣不打算跟钟安平撕破脸皮,钟安平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好逸恶劳,之所以会管这件事,她还真不信钟安平多疼爱那个所谓的侄子,连自己儿女都不爱,那指望这种禽兽有感情这种东西。
不过是人就有弱点,而钟安平这人,平常智商是不高,人品恶劣,但是极为好面子。
只怕是大伯母揪着这一点,在钟安平面前上眼药,说了宁宛如太过强势,显得钟安平太窝囊,家里就好像是宁宛如是一家之主。传的外面人尽皆知。
钟离嫣哪怕没有跟他们相处过,但是通过原主的记忆也是有些了解,大伯母可没少怂恿钟安平跟宁宛如闹翻,刚刚听钟安平反复强调自己是一家之主,就看出了些端倪,再加上钟安平一直拿她们的例银说话。
就一定是大伯母在‘好言相劝’钟安平的时候,特意又举了一个例子。弄得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