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夫人道:“宝儿最是贤慧孝顺的孩子。夫家境况不好,一家子兄弟几房也都没什么正经营生,她总是大方地将嫁妆拿出来贴补着。上侍公婆,下亲妯娌,内外辛劳持家。不是我说,满东华国上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宝儿更贤慧的媳妇了。”
吴家老太太被堵得没话说,二房,三房,四房的太太们连声附和表示赞同。镇国将军夫人又转声道:“可是就这样的好媳妇,好嫂子,你们不疼着,敬着也就罢了,竟里外勾结着外人欺负她。”镇国将军夫人将之前二夫人与三夫人相互揭短扯皮时泄露的有关二爷三爷帮着大爷置外室一事原样地说了一遍。
“你们摸着良心自问,这些年在宝儿那里捞了多少好处,要是没有宝儿,吴家可否有今这般风光?现在好了,女婿仕途得意,全家穿金戴银的也享受起来了,以为这样就可以欺负到宝儿头上?荣华富贵了,就想将宝儿这个糟糠之妻给弃了,哼,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莫要当宝儿是没有娘家依仗,可以任你们作贱欺负的孩子。要记住镇国将军府能给你们的这一切,也能轻而易举地收回。”镇国将军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身旁的桌子拍得啪啪直响。桌上的白玉莲花盖碗茶杯被震得砰砰响,杯里的茶水溢出来不少。
吴家老太太连同她底下的几房媳妇们闻言都很诧异,不到一个时辰前在上院才说出的话,竟以如此快的速度传了出去。这家里竟是如此地藏不住秘密。众人心底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她们说的只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要是事关朝政或是欺辱犯上的大事,是不是她们人都还没有出上院,皇家御林军就冲了进来?
吴家老太太除了惊讶,还是最为愤怒的一个,之前她怕事情走露风声坏了叔嫂妯娌间的和气,特意地警告了在场众人一番。她院中的人也叫了几个经年可靠的老婆子仔细地梳理过,才发落了几个可疑的,竟然还有漏网之鱼。看来还老太太心里暗自打算下得狠手清理出一批人,要不然她这上院内可还能藏住秘密?
镇国将军夫人见众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心下了然,并暗自满意,宝儿到底没有辜负了她的一番教导。这家管得不错。哼,吴老太太一个乡下村妇又岂会明白高门大院里后宅妇人的手段?宝儿被情迷了双眼,才会一味地纵着这一家子,任人予取予求。
她早就看出女婿谦谦君子的面皮下掩藏着凉薄自私的本性,只是架不住女儿喜欢,又出了那样的事,做娘的拧不过女儿的犟性子。当时想着有镇国将军府在,女婿虽然凉薄自私了些,但却是个难得的聪明人,自会明白怎么做是最好。其实说心里话,前些时候听说女婿豢养外室时,她当时还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向最善驱利避害的人,竟会冒着自毁前程的风险只是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她为女儿这么多年的痴心不改而不值,女婿这般,将她的女儿置于何地?当时事发的时候,她陪太后在外理佛,没赶上给女儿做主撑腰。现在正好,借着这当口将之前堵在心里的恶气一并出了。
镇国将军夫人毫不理会女儿的几位妯娌嘴里连声的误会,深吸一口气,缓和胸中的怒气,冲着她们怒吼道:“凭良心说,你们嫂嫂对你们够好的吧。嫁妆大方地敞着贴补你们,连吃带拿外带借的,不少吧,再大方也没有了不是吗?我敢说满东华国寻去,再也没有比我们家宝儿更照顾底下小叔子的大嫂了,可是你们但凡念着她一星半点的好,就不该又是帮着穿针引线,又是帮着从家里支钱。养外室的钱还是我女儿的嫁妆,你们吴家还要不要脸了。还要让那个贱种上族谱,昏头了是吧,你们是嫌日子过得太过顺了早说,一家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