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不愿的就是为贤王娶高门贵女,钦天监监正是个人精,早就猜度出此番圣意,站出来义正词严地反驳道:“话虽如此,贤王贵重,自当门弟显达,贤良淑德之女相配,但是如此一来吴姑娘孤煞之命则弱贤王一头,这样贤王天煞孤星的命理则不得破解。我东华国国运日衰,贤王病体日重,于国于贤王自身都不利,高门贵女再相配又有何用?”
老臣们语塞,再无异议。但是皇室宗族族老却站出来反驳,让贤王娶吴姑娘为妻可以,但是要再选一名身份贵重的名门嫡女同为正妻。二人不分大小,不论尊卑。他的理由是,只是一个庶女纵然扶为嫡女,记名于嫡母名下,纵然为破解孤煞之命,但是仍有辱矜贵的贤王。况且贤太子贤名远达,为保华国江山宁泰,战死边疆,皇上怎么能让一个卑贱的庶女入皇家宗庙,以嫡媳之礼祭拜贤太子?
朝堂众臣深以为然,都附议那名皇室宗族族老所言。皇上看了一眼列于朝班众人当中,半低着头,一直没有发言的户部尚书吴宗耀,气定神闲地道:“众卿言之有理,贤王身份贵重,理应正经嫡女相配。但是据朕所知,吴尚书长女虽非贤夫人所出,但实为吴尚书嫡长女。”
这时三品归化将军常荣收到皇上看过来的眼神,立马会意,站出来将当年吴宗耀落迫时在西北曾入赘刘家的事抖擞出来,并递上当时吴尚书入赘刘家时在官府登记办理的,双方父母亲签字画押,印着官府红印的婚书。常荣又翻出刘紫月出生时在官府备案的身份名帖,并指明,吴尚书长女实随母姓刘,名紫月,就是这个嫡妻刘氏所生。虽然刘氏已死,但刘氏乃吴尚书原配嫡妻的事实不容更改,而贤夫人实为刘氏身故后吴尚书另娶的继室。
常家名副其实的西北王,一手掌握着西北的军政大权。若是当年吴尚书落迫时栖身于西北,并在西北入赘刘家,那要找到当年的婚书,简直易如反掌。再看吴尚书青红交加,僵硬难看得如便秘一般的神情,众人都不疑有他。
至此,众人再无它议,皇上当庭就下旨将将刘紫月赐予贤王为正妻,择日完婚。散朝后,大爷躲闪落在人后,唯恐听到他人耻笑他曾是赘婿的事。虽然刘家众人都已亡故,他已然脱了赘婿的名份,但到底不光彩。而曾入赘之事,让他永远被真正的清贵之流拒之。
大爷明白,公开了他曾经入赘的事实,逼他承认紫月为正统嫡长女的身份,只是皇上对吴家在赐婚前擅自传出紫月克亲之名的惩罚。大爷回到家中后,对老夫人又发了好大一通火。而这时,他正在“病中”的夫人,怒气冲冲地跑来上院质问于他。左不过是她乃镇国将军嫡女,下嫁于他已经够委屈的,竟然还公开承认她只是他的继室,硬生生让刘氏那个贱人死了还压她一头,让她以后出门脸往哪摆。
大爷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又将今天朝堂上的情形简单地说了些,劝大夫人以大局为重。
大夫人怒道:“什么大局,记名嫡女一样可以。至于刘氏反正也没几人知道你娶过刘氏那个贱人,或妻或妾不过你一句话的事,至于婚书就更简单了,就说是老夫人上了年纪一时糊涂了,反正刘家也没人,怎么说还不随你。大爷一向口齿伶俐,今天到朝堂上就成了短舌鬼不成?都说了让她为妾,你是有意让我难堪?五姨娘就那么好,让你为了她这样气我?”
大爷脸色一黑再黑,本不想理会同样气怒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