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闭嘴不去接话,因为花想容心里明白,既然带她来,她调整好了自然会说,这过往的事,无论如何总是伤感的。
“是她救了我。”
“她的惊叫声我一刻也不敢忘,那常常让我从梦里惊醒的悲泣。”
“因为我活下来了,她却……”
花想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背,她轻声道:“那你就要好好活下去。”
“我找遍了崖底也没有,娘她后来让人找了几天还是没有消息,只听说树枝上还有她的衣裙碎布,地上的血染红了周围的花草,有的渗进地下,连那土壤都泛着猩红,那里原本也该有我的血。”
“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活着,却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
“我一直在想我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不详的人,身边的人都会因我而遭受本不该属于他的灾祸。”
“你想太多了。”
暖意融融的太阳挂在一方晴空,断崖处的呜咽是亡灵的诉说吗?嫦曦泛着血丝的眼里有滚动的泪,却始终不曾滴落。
“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无论我怎样的反抗也无济于事,我也曾想顺应宿命,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了……”
花想容:“是因为涣沙?你爱他。”
“是,我自小就爱他,但他却不仅仅只是鬼毒门里的一个小小护法!我知道我可以耍赖,可以假装天真去获得他的一些关注,因为早知道结果的,我对他是求而不得,所以也就只能做到这样的一步……”
花想容敛下眉目,不言不语,她无权置喙。
拍拍嫦曦的肩头,花想容问道:“今日带我来恐怕不止是说这些吧?”
嫦曦擦干泪转身凝视花想容道:“是的,金蚕出世后你一定要想办法拿走,如果丘丽姬得到了,楼婳必须献祭,丘丽姬这样狠心的人一定会用她的亲生女儿来做这个尸蛊,两蛊相生,楼婳就成了行尸走肉,她就将只是一副被蛊虫驱使的躯壳了。”
“我的第二个请求是,如果我不幸……不幸死了,请你一定要把丘丽姬的野心告诉给涣沙哥哥,只有他能克制的了丘丽姬。”
花想容有些僵硬道:“臭丫头,你们门里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么大一个包袱我不接,要说你自己留着命去和他说。”
“你一定要记得臭小子,我只说万一……万一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帮我,我对这些蛊虫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这些虫子而饱受折磨,也不想看到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被别人操控……真的太痛苦了。”
“答应我吧……臭小子,你这人还是蛮靠谱的,我只能想到你了。”
花想容抑制住心口的悲伤,问她:“你怎么肯定涣沙一定会出手对付丘丽姬?”
嫦曦吞吞吐吐的说:“你别问了,反正涣沙哥哥是个好人!”
花想容长叹一口气,自己也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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