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晰地记得,上辈子在高考之前,老爸在周末时会买核桃给他吃了补脑。然而,即便使用了专门的核桃夹,他的剥壳速度依旧缓慢。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给坚果剥壳就好了。小鸟从阿财的手臂上一跃而下,摇摇晃晃地走到男人脚边。
男人正埋首于草丛之中,专心地采摘山冰果。见状,鸟儿也顺势爬上去,用翅膀和尖嘴帮忙,把花生大小的山冰果从叶子当中采下来,然后扔进男人背后的袋子里。
他们边摘边走,到了午时过后,便找个空地坐下来吃了点干粮,又补充了一点水。司冬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葱香烧饼,掰下来一块递给小鸟。但鸟儿只是摇摇头,它刚才在树丛间边摘边吃,早就吃饱了。
司冬墨蹲坐在原地吃了半个烧饼,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在山里的饮食只能将就,大伙儿也没有什么怨言,快速吃完后便又朝着更深的地方进发。越是到山的深处,气候便越是阴寒,环境也越是恶劣,人迹罕至、蛇虫成群。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有可能淘到别人得不到的“宝”。
前方出现了一片密集的高大松树。乐伯停下了脚步,仰着脖子,喃喃道:“这个时节,松子还未成熟。等再过些日子,咱们可以穿脚扎子,上树去摘松塔。”
虽然松子摘不成,但这大山里物产丰富,还有许多其它的好东西。在高大的树林里,有不少奇形怪状的蘑菇在大树之上悄然生长。它们有的是很朴实的白色或者深色,有的则较为艳丽。
祁砚想起此前在地球上学过的相关知识,据说色泽艳丽的蘑菇多半有毒,他便绕过了那些看起来华丽而张扬的蘑菇,专挑那些长得灰头土脸的蘑菇拣了出来,然后推着它们咕噜噜地往回滚着走,准备装进男人背着的口袋里。
然而,在装袋的前一刻,一只手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咕叽?”
小鸟抬起头,正看到乐伯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后,伸手绕到前方,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他从小鸟身前拿出了两只蘑菇,对他摆摆手:“小鸟儿,这蘑菇可不是能吃的,吃了会坏肚子。”
“咕?”祁砚吃了一惊。那两只蘑菇看起来很普通,一点也不华丽,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毒。
看到司冬墨也朝着这边看过来,乐伯解释道:“采蘑菇一味地看外形是不准确的。你瞧,你采的其它蘑菇上面都坑坑洼洼的,有不少被虫蛀过的小眼儿,但这两只蘑菇上面却很完整,一点被蛀过的痕迹都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祁砚猛地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果然,这两只蘑菇上边光滑无暇,似乎从未被虫子光顾过。
连虫都不吃一口的东西,十之八.九就有问题。
乐伯指了指被扯断的菌杆截面,上面果然流出了浓稠的深色分泌物,看起来非常不祥。他把那两只蘑菇扔进了树丛:“这种菇的气味也有点奇怪,和无毒的蘑菇有细微的差别。它们铁定有毒。”
小鸟看着那飞向远处的蘑菇,又看看乐伯,乖乖地点了点头:“咕叽!”
乐伯摸了摸鸟儿毛茸茸的小脑袋:“知道就好,小红真乖。”然后又走向别处,继续采摘。
祁砚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都是受司冬墨那个家伙影响,现在就连乐伯他们也开始叫自己“小红”了……
他们沿路走沿路摘,或爬高树,或钻树丛。除了蘑菇之外,袋子里还装了木耳、栗子、榛子、腰果等等,以及祁砚从未见过的异种坚果。不多时,他们背着的大口袋里就塞得满满。
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