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些,我时常会想:为什么会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没有什么特长的女孩子,而不是那个长的很可爱,让人欢喜的言晰,或是那个生来会喷火,天赋异禀的司徒公子…
她写到这,笔尖顿了顿,转而望向窗外。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北川大陆的人们还信仰着神明,你知道的,神明向来以信仰为生,人们安居乐业,神明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直到七城之战打响后,九大族类死伤无数,人们普遍认为:神明并没有庇护他们,纷纷砸碎神像,恰好这时六大家族组成联合军队,于渝水河畔大胜魔族,因此图腾家族文化兴起,神明一族走向灭亡,剩下的只有半神和树灵。
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记得,有关树灵的传说,上古时代,树并不是固定生长于同一位置,它们可以移动,甚至可以交流,所谓交流并不是指:开口说话。
它们通过树叶,树枝,树根所接触的一切包括:风,土,空气来沟通,这些都是它们语言的传递者。
根据树的特质,由此产生了一类人,他们被人们称之为树语人。
他们通过树把信息传递给千里之外的人。
法术高深的树语者只凭手指接触树干,就能用意念,传递信息。
不过,大多数的树语者只能借助一根特质的红线和信纸,才可以传递消息。
但是,这种方式也存在着一些弊端。
这世上,总有一方土地是没有生长树的,除此之外,当树灵找不到收信人时,它们便会把信遗留在那人气息最盛之地。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那封信说起。
第二十二封信:
尊敬的神明大人(注:由于初时她勿以为他是神明,因此以后半开玩笑时说的)
您好!
原谅我再次的打扰您,最近我实在是有些困扰,每夜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不,您没有看错,是同一个一模一样的梦,正常人大概不会这样吧,您会不会觉得我已经疯了。
或许我已经疯了吧,因为我最近变得极其讨厌做梦。
您大概不知道吧!其实我以前是喜欢做梦的,因为现实有时毕竟太残酷,而梦境则可以带给自已暂时的欢愉。
但最近老天竟连这半分的欢愉都不留给我,请接下来,我将尽力地去描绘我的梦境,请您耐心地看完。
我梦见。
我被人重重地砸进并沉入冰冷的河水中,而且在我深深陷入河床的瞬间,我望见,十里香灯,万家烟火都在为我的死亡喝彩。
我静静的躺在河水中,任凭目光穿透我躯体僵硬的眼皮去仰望那遥远的星空,今夜如此,夜夜亦然。
可笑的是,不管我愿不愿意,我只能清醒地感受着鱼儿咬食我的脚趾,虫儿啃食我的内脏,它们灵活地从我身体的各个部分游来游去,仿佛我的身体是它们的游乐场,却不能做些什么。
再后来,遇到大旱,河水变得干枯,好几根粗壮的树根穿透了我,把我的身体分成两半,一半被层层的树根埋在土壤中,一半暴晒在阳光下,露出的那一半后来被突然爆发的大水冲进了大海。
我选择漂进大海而不是留在土壤里。
我的一半躯体被波浪冲的散了架,于是我彻底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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