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色上就写着骗人吗?”赵如意听了这话心中也是甜甜的, 便笑道。
“不, 你的气色上写着你有心事,而且你想要跟我说。”安郡王说:“不然你还对谁说呢?”
赵如意笑了一笑, 又往安郡王身上靠了一靠,终于觉得安心了一点。
安郡王感觉得到她的变化,说:“你看, 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我们一起商量,总比你一个人强。”
知道有一个人总是与自己站在一边,赵如意这样的性格的人都觉得很好,赵如意轻声说:“皇后娘娘……”
这会儿在宫里, 后面还有宫人,赵如意说了这四个字就停住了, 没有接着说。
其实说起来,赵如意这个时候是觉得心乱如麻的,皇后娘娘那里她虽然觉得奇怪, 但她总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觉得与她无关。
要说名义上看, 皇后娘娘是她干娘呢, 这样给她体面, 赵如意应该是颇为感激而且亲近的, 可从头到尾, 赵如意对她都有一种疏离感。
或许是因为收义女的那里铺垫不够, 给外人看的铺垫是够了,御医束手无策,赵如意救了皇后娘娘的命,别说收为义女,就是再荣宠些都叫人说不出闲话来,可赵如意自己清楚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她来说,铺垫不够,这里头太多古怪了,带着一种算计和试探。
但皇帝那里不同,赵如意不知不觉间就觉得皇帝不同了,就好像刚才皇后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赵如意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几乎是理所当然而且毫不迟疑的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说实话。
这样做了出来之后,赵如意才惊觉自己已经天然的站在了皇帝的一边,天然的这样理所当然,根本连个思索的过程都一无所觉,这样的天然,她觉得应该是因为她到了京城之后,皇帝对她多有回护,对她亲切温和。不过皇帝确实不同,他对自己的亲切温和是带有温度的,而不是皇后那一种冷冰冰的试探。
赵如意看了安郡王一眼,他们已经走到了宫门了,安郡王亲自扶着她上了车,到了自己家马车上,赵如意才说:“皇后娘娘不是摔倒,也不是急病。”
“中毒?”安郡王脸色还算平静,大概也是听说的多了,既然不是摔也不是病,那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赵如意道:“我诊出来是中毒,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毒物,且我已经密奏了皇上,皇上……”她想了一想才说:“皇上好像知道这种毒的样子……”
赵如意把先前的情形拣要紧的讲给安郡王听了,安郡王听的很仔细,听到皇上失态的那个时候,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既还是你记?或者是你忌?安郡王思索了这几个可能,都觉得说不大通,赵如意也表示:“我想过了,确实不明白皇上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是看那个样子,我描述了毒物发作的情形,看起来皇上确实是认得的。”
赵如意又想了一下:“皇上中过毒吗?”
“皇上真龙天子,自有福佑,据我所知,是没听说过皇上中毒的。”安郡王对这些,当然比赵如意清楚的多了:“不过皇上经历的不少,除了当年大公主之事掀起腥风血雨,人人都知道之外,皇上登基之后,后宫也有几次这样的事件。只是知道的人就少了。”
有护国长公主在那里,安郡王知道的秘辛也不少:“皇后娘娘当年,据说就曾有过身孕。”
“小产了?”赵如意一怔,她只诊出来皇后娘娘气血虚,胎宫堵塞,难以有孕,并没有发现她小产过,不过若是十来年前的事,经过这么多年身体的修复,诊不出来也是有的。也或许胎宫堵塞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