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一笑:“小亚尔,这可是吸血鬼的地盘,格尼诺克可是亲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他的。那个小血奴女巫血统不够纯净,即便拥有力量也一定很微弱。”
阿列杰猛的凑到亚尔弗列面前,两个人鼻尖相距几公分。他笑的有些得意:“嘿,可怜的小亚尔,你不会是还没有从依恋期里走出来吧?格尼诺克是你的长亲不假,可是吸血鬼又有谁那么在乎血缘呢?七百年了,你大可不必用再用那些人类额条条框框约束自己,直呼格尼诺克的名字不好吗?他要做什么终归是他的事情,只要他不作死,我们无权过问他的事情。”
刚刚被初拥的吸血鬼对他们的初拥者会有一段依恋期,伴随着初拥的后遗症,在完成初拥后这些新生的吸血鬼会无比渴望初拥者的血液。他们脆弱,饥饿,贪恋初拥者的味道,就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需要他们的长亲呵护陪伴。
被格尼诺克初拥应该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亚尔弗列带着被初拥的自豪,在格尼诺克的沉睡期接手了他的权利和责任,整个家族在他的带领下蓬勃发展,尽管蛰伏已久的暗病无法消除,能够将这座城市里的女巫打压到不敢在吸血鬼面前出现,已经很难得了。
在格尼诺克沉睡后的一百年,这座城市女巫和吸血鬼之间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战争,新生吸血鬼不断的涌现,继而在战斗中死亡。吸血鬼的血脉优势在这场战争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拉萨姆博家族折了几位公爵,换来的是女巫氏族墓地被毁,他们所能从祖先处汲取的力量锐减,元气大伤,从此再不敢和拉萨姆博家族正面对抗。
女巫氏族修生养息了这么久,亚尔弗列总觉得他们又在蠢蠢欲动。几近灭族的仇恨不是那么轻易能揭过去的。
陈方允出现在他看来不同寻常,能够吸引到吸血鬼亲王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以他对格尼诺克的崇拜,他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才肯罢休。
亚尔弗列转动着他看不见东西的眼睛,说:“或许是吧……”
整个初拥的过程亚尔弗列难以启齿,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一个怎么样恶劣的初拥,在格尼诺克沉睡之后他才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自己的初拥过程并不完整,又有谁知道他之前不是盲人呢?
格尼诺克没有满足过他的依恋期,如果一定要说他的依恋期没有过的话,那就算是吧。
格尼诺克感受着陈方允的脉搏,很微弱,似乎随时都会停跳。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以为这样就能握住陈方允。
粗略的估测一下陈方允的身体状况,格尼诺克知道,陈方允并不适合接受初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初拥的过程中活下来,身体虚弱的人很可能在大量失血的过程中就死去,初拥就此中止。
格尼诺克可不想让他的小血奴就这么死去,他是打着把对方从人类血奴变成吸血鬼血奴的主意。
和一个人如此亲密的感觉很奇特,他把头埋在陈方允的肩膀上,略有些贪婪地吸食着对方的味道,享受的神情像是在吸食什么违禁//药品。
整间屋子沉浸在黑色的安静之中,闻着陈方允的味道格尼诺克感到无比的放松,不需要睡觉补充体力的吸血鬼竟然有了想要睡觉的念头。
坚硬的发梢抵在陈方允的脖子上让他感觉刺刺的,沉睡许久的他睁开眼睛,视野朦胧。
比他高大许多的格尼诺克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于身材而言略显委屈的姿势让陈方允回想起上一世他离开之前的事情。
他伸手感受了一下格尼诺克的刺刺的头发,手指一路向下就要伸进对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