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亲王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奇怪,他有权利这么对待自己的血奴,这样做让他觉得舒服,甚至内心有些雀跃,这就够了。
“最近你要好好吃饭,我会照顾好你的。”格尼诺克拿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陈方允的嘴边,桌子上是用补血食材做的饭菜。
尽管知道每次都离别都意味着再一次相遇,但每次死亡都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疼痛和分别。
看着小口吞咽的小血奴格尼诺克内心满足感爆棚,小血奴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最一口粥送进小血奴的嘴里,格尼诺克右手食指覆在陈方允的喉结上摸了摸。
“或许我应该问问你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宝石。”刻上他的个人标识,黑色的皮带搭扣,每个锁定陈方允脖子蠢蠢欲动的吸血鬼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小血奴是属于谁的。
陈方允说:“无所谓。”他攀住格尼诺克的脖子,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
“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我只是有点累。”
格尼诺克从一开始就把他的小血奴养歪了,敢坐在吸血鬼怀里吃饭撒娇的血奴,陈方允应该是独一份,不过谁会在意呢?他会成为陈方允的长亲,赋予对方永生的力量,代价就是陈方允永远不能离开他。
“等你成为吸血鬼就不会这样了。”格尼诺克拍了拍陈方允的背部,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小血奴,但他已经决定给予对方一个完整的初拥。
陈方允闭着眼睛,他问:“吸血鬼会死吗?”
格尼诺克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别的吸血鬼会,但我不会,你也不会。”
“永生……有那么好吗?”
格尼诺克循循善诱像是要给他一件稀世之宝,可惜陈方允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格尼诺克说:“其实也没那么好,日复一日的枯燥无聊,有时候会让人感觉一年和一百年没什么区别。昨日的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今日的我依旧如此。”
“即便如此你仍然选择继续下去吗?”
格尼诺克把人从自己的肩窝里挖出来,两人额头相抵:“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终将冠上拉萨姆博家族的姓氏,陪我永生。你的出现让事情变的有些不一样,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不知是叹息还是轻笑一声,陈方允说:“是啊,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终将找到彼此,直至永不分离。
格尼诺克很难讲他这七天内他都做了什么,每天他都搂着他的小血奴睡觉,醒来,规律地喂对方进食。事实证明一个亲王的自制力惊人,他真的没有再吸食过陈方允的血液。
不过持续不断的从喉咙蔓延到胃部的灼烧感一直在提醒着这位吸血鬼亲王他是多么的饥饿。
亚尔弗列已经在房间门口站了很久了,他先是将自己的衣领整理好,把领角压平;再是上下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扣子,确认没有扣错或者是遗漏的哪一个会让自己着装的礼节出错后,他抬手敲了敲门。
隔着一面墙的房间里面,格尼诺克抱着自己的小血奴躺床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多时。
身下是和硬邦邦的棺材完全不一样的触感,格尼诺克觉得自己睡在了一堆棉花里,躺进去就会陷个没影儿的那种。
敲门声将格尼诺克从床上叫起,他走到桌旁倒了杯温水递给陈方允,门吱呀呀地打开。
“看来不仅要换睡觉的家伙,这扇门也应该换了……”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把这间屋子彻底翻新一下,毕竟你睡了那么久,也许哪里已经出现问题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