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本来对姜煜言的举动很是恼火,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可听他这样一说,火气消了大半,倒不是因为以后问责的事,只是觉得,堂堂太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许是因为情意呢……
“您是想问我,为何这样做?”姜煜言先声夺人,把张太医吓了一跳。
“敢问太子殿下如何得知。”
“你的疑问,都写脸上了,想不知道都难。”
张太医尴尬的笑笑,还是选择不说话。
“我这么做,即是为了左骁,也是为了烈阳国。”
“为了烈阳国,这是为何,左骁将军,如何能与国家相比?”
“这是你们所有人都有的疑问,我问你,国家的基本是什么?”
张太医不解摇头,他只是医者,如何能知这等事。
“是君、臣、将、民,国家,不能无君,不能无臣,不能无将,亦不能无民,将在此有何等重要地位,如果没有将士,那我们的国土,就会被他国分刮殆尽,而将军,统领万千将士抵抗敌军,如今,放眼望去,我烈阳国再无像左将军一样骁勇善战之人,他若死了,赖丘,长股等国必虎视眈眈,到那时,就没有翻盘的余地了。”
张太医被他说的有些发愣,脑袋里好像有敲钟似的嗡嗡声,良久,他面色凝重的下跪叩拜。
“张大人,好端端的,这是干嘛?”
“张某一样愚钝,从来不知国家之事,可听了太子之言却如醍醐灌顶,张某只是医者,若太子不嫌弃,以后有什么事,太子吩咐便是,张某定竭尽所能。”
“有你这份心就好,快起来,马上就要到了,我现在就要你全力以赴的医治左将军。”姜煜言握紧了他的手,将他提到坐上。
“是,臣明白。”
此时,左毅已经派人在将军府附近驻兵,他的手心里满是汗,直到看见一辆马车驶来,才稍稍安心。
张太医下了马车由人带路直奔房中,几个看门的小厮很有眼力见的帮忙搬药材。
姜煜言看向左毅,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身为将门,你没问题的。”
左毅努力呼吸着“我没问题。”
房中,张太医看着毫无血色的人,想想这个人守卫了一方安宁,如今却是这样,不禁含泪。
“张大人,怎么了,难道我儿没救了?!”左夫人在一旁询问,差一点就跪下了。
“没有,没有,是张某没有控制好心绪,幸好左将军伤口部位做了止血的处理,不然即使我来了,也是回天乏术……”
听他说话迟疑,左夫人又问“怎么了,张大人?”
而后他面色凝重,“将军的伤势仅靠我一人不行,如果可以需要再找一位医者。”
姜煜言此时刚好进屋,听到了对话“张大人,左夫人,你们等我,一个时辰之内,我就带一位医者过来,这段时间麻烦张大人。”说完头也不回,出门驾上马车出发,临走时,还给了左毅一个安慰的眼神。
半个时辰不到,姜煜言已经来到郊外,还没进园子就高喊“莫兰,莫兰……”
“哎呀,谁啊,这么聒噪。”她笑容明媚的出来“你们家郡主在我这吃好,睡好,你不用担心我虐待她……”
长慈闻声出来,却见他满脸焦急,神色中隐隐有些憔悴“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把莫兰说蒙了,“啊?!出事了?……”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