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霓楚亦笑着,假意颠怪莺荷,“你这丫头净胡说,”又下了后位,亲昵地拉住聂苏长的手,“妹妹莫要听莺荷这一番言语,这酒若是你想要,本宫那儿还有好一些呢,你且大方拿去,毕竟在这宫里,你我才是真正的一路人。”
说着,手警告似的拍打她的手。
聂苏长收回手行礼,“这酒自然是要的,只是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对于来历不祥的东西,妹妹都是不敢收的。”
莺荷顿了下身子,看看彦霓楚,只见她脸上神色晦暗不明,忙出言,“娘娘说的那里的话,这酒可是酒仙玉玑子得意佳作——玉露琼浆,别名白露酿。”
“是啊,就是玉玑子的佳作。”彦霓楚扯开嘴角笑,“妹妹快些尝尝,莫要是亏了姐姐的一番心意才好。”
聂苏长看看莺荷,又看看彦霓楚,突然笑了。
她缓缓放下酒杯,丹唇轻起,“悦耳之声,美人在眼前,不如,妹妹给姐姐讲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如何”
“娘娘……”莺荷上前欲说些什么,不料聂苏长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主子间谈话岂荣你一小小奴婢插话!呵,皇后身边之人竟是如此无节礼,着实可笑!”聂苏长冷笑,漫不经心地揉自己的手指。
“妹妹——”彦霓楚挂着一贯的笑,轻睨莺荷,“都是自家人,何必动怒呢。莺荷只是担心本宫出了什么事,她也不好向陛下交代,本宫懂的道理妹妹怎不懂,对吗?”
“还真是挺巧,妹妹着实是不太懂的,不然皇后娘娘教教妹妹?”
“常娘娘……”
“闭嘴!”彦霓楚利声呵斥,“你一是宫中老人,何故不懂宫中的规矩!主子间说话,哪有你一小小奴婢说话的分!下去,给本宫好好思过!”
“娘娘……”
“还不下去!”
“……是”
聂苏长低眸,勾唇,笑得妖冶,“慢着。”
莺荷闻声停下身子,彦霓楚深色不明的看着聂苏长。
“莺荷?”聂苏长转动食指的戒指,抬眼满含笑地盯着莺荷,“可是叫莺荷?”
彦霓楚有些疑惑,莺荷亦是猜不中聂苏长的目的。俯身行礼:“是,奴婢莺荷。”
“呵呵呵……”聂苏长掩嘴笑,眼睛却是异样妖媚,“莫急,本宫不会难为与你,放宽心就好。”
此话一出,彦霓楚与莺荷皆是皱眉不语。
聂苏长也不管气氛的不对,邪笑着举杯将酒往嘴里送,一杯浊酒一生情,半生荼靡半生灰。如今,她连灰都没有不是吗。
半刻,她停下喝酒,“天色不早了,妹妹今儿个就先回去,这酒,妹妹就当是中秋之礼了。”
“妹妹想要,姐姐自当是高兴。”彦霓楚笑道。嘴角的笑依旧温婉可人,白皙的脸脱去了稚嫩,多了大方,却是不知,竟是大方温婉,还是蛇蝎心肠。
“哦?是吗?妹妹觉得最好如此。”聂苏长没有笑意,自有了冷淡。
轻抚动衣摆,放下酒杯,“妹妹告辞,姐姐不必远送。”
经莺荷身旁,她停下,丹唇轻起,“她方才叫你奴婢,你不高兴,对吗,公主殿下,嗯哼?”
莺荷顿了下身子,颇为惊讶地抬头望聂苏长,紧紧攥住手中衣角,保持僵硬的动作不敢动。此时此刻,若让彦霓楚发现了端倪,她必定惨死无疑。
太后若还在,她便有通天的权利,可太后已亡,她的依靠早就没有了。
若说